说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是说不下去了,还是什么原因,他停了下来。
黎非难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心中叹息连连。他真想大吼:这特么能怪劳资么,劳资明明是在办好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面的不用柳云川说,他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忍辱负重 卧薪尝胆,先干倒叔叔,又干孟家了,而这期间,一个衣冠禽兽就产生了。
他又忽然想起来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遂问道:“那你缘何进的逍遥宗?”
柳云川冷哼道:“还里面也有你的作为。”
黎非难又一怔,感觉头顶已经是天雷滚滚,伴着狗血一起雷一起洒了。为啥么又是劳资?
“我用了十一年的时间终于扳倒了我叔叔,将他囚禁了起来,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云川忽然又看向黎非难,目光冰寒彻骨,黎非难读懂了: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用最恶毒的办法来惩治他们。
鬼使神差的,他扭头瞧了瞧徐沐驰。不愧都是变态啊,连心理都一样,喜欢玩囚禁。
柳云川继续说道:“之后我便去孟家提了亲,哼,孟行远杀死我父亲,我纵然还不能除去他,却可以先让他的女儿不好过。只是孟楚烟却誓死不嫁,她还离家出走了,在路上就遇到了你……”
黎非难笑呵呵。心中一片敞亮。怪不得呢,怪不得他觉得孟楚烟很奇怪,乍一看,端庄无比,是个大家闺秀,可是不久之后她又狂放不羁,主动非常了。
他当时还以为她别有居心,或是奔着自己刚寻的灵材来的,现在想想人家就是朵苦菜花么,逃婚就是为了红杏出墙,找个奸/夫当靠山,而他正合适,论相貌,不比柳云川差,论人品,即便差点,也比柳云川强,最主要是寂玄宗的弟子,这靠山抗抗滴。
所以她才会死缠烂打,穷追不舍。黎非难:嗯,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幸亏劳资意志坚定,见色没眼开,不然搅进这种是非纷争里面可就精彩了。
“当时我柳家和孟家都在寻找孟楚烟,只可惜找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孟行远为了他女儿的名声,自是会说是歹人所为。”
黎非难额头的青筋一跳,再也忍不住了,“所以你们都以为是我施暴不成然后杀人……或者还要加上一条,畏罪潜逃?”
靠靠靠靠,施暴个狗屎,潜逃个狗屎。
“这倒不是。”柳云川又一眯眼睛,“事后我们调查过了,客栈中确有两伙儿人在斗殴,而且不止孟楚烟,也有其他客人或死或伤,只是当时孟楚烟衣衫不整,我们也不知晓房间中的情形,便有了些猜测罢了。而且黎兄好似还回来查探过吧。”
黎非难哼了一声,“是。”
柳云川道:“我便是在那时见到了黎兄,当时正好杜倾城在我身边,她便自告奋勇要去探一探你的情况,可她这一去就没有回来。所以我才奇怪,她这个人不但相貌出众,而且还会媚术,自打她跟在我身边以来,没有她探不出来的消息。”
黎非难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又以为是我对她做了什么?”
先奸后杀!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真会往劳资脸上贴“淫字”啊。
柳云川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现在再承认,不是啪啪啪啪地打自己的脸么。沉默了片刻,他才接着道:“孟楚烟一死,柳家与孟家彻底撕破了脸,没有了一丝转寰的余地,而我早就明白,没有强大的力量,那就势必会被人踩在脚底下,为了报仇,所以我更改姓名进了逍遥宗。”
黎非难觉得耳朵有些难受。这样跌宕起伏的故事为什么不是爱情故事,不是励志故事,却是个变态的变态史呢,而且人的欲望会逐渐膨胀的,当他得到了一些,尝到甜头之后,他就会奢望更多,所以也就跟着没有下限了。
不用逼迫,不用利诱,他乐呵呵地就跟幽冥鬼帝搭在一起了,他为幽冥鬼帝出谋划策,幽冥鬼帝为他排除异己,呵呵,好一对奸 淫组合!
黎非难道:“你如今已经是长老了,孟家应该早就不复存在了吧,那你现在的仇人还有谁,我么?”
柳云川掷地有声道:“不错!本来我觉得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想让你身败名裂,可惜我翻查了你的底细,发现你虽然劣迹斑斑,却没有一项能置你于死地的。你一生之中竟然没有过女人……”
黎非难:“……”别这么刨劳资的底儿啊,说出来根本就不光彩好么。还有“竟然”是什么意思,你很惊讶么???
“你好像根本不近女色,唯一让我怀疑的地方就是孟楚烟和杜倾城了,只是她们两个死无对证,直到今天,我才清楚了事实真相。”柳云川又略显苦涩地一笑,“就好似老天在保护你一样,你跟孟楚烟在客栈中,客栈中就有人打起来了,你跟杜倾城在水边,水中就出现水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