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不伤害孩子的办法。”
慕连宵顿了顿,“那就要他们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了。”
“既然如此,那这事还需要好好商议才可以。”江司宇言下之意当然是想让慕连宵配合一些。
为了不让慕连宵的傲慢态度引起不便,商议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江司宇的身上,不过他不明事情全貌,所以慕连宵还是陪同在侧。
不过两人有言在先,不能将不满陈于台面。
慕连宵勉强答应,四人在房间的边角处落座,孩子的妈妈依旧哭个不停,弄的江司宇不知如何将更加残酷的现实转达给他们。
“先生你尽管说,我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男人最快稳了下来,他安抚着女人,明面上他说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其实手却还在不住的发抖,他用另一只手压着发抖的那只手却效果不佳。
“这件事有些难办,目前有两种方法,一个简单一些但是后果严重,一个复杂一些,但结果稳妥,不知道你们会更倾向于哪一种?”
江司宇小心试探,委婉转达。
“后果会有多严重。”男人第一个想法就是速战速决,自然江司宇口中的严重后果是他考虑的标准。
“因为那狐狸印记已经和孩子融合紧密,如若要强行拔除,必定会损害孩子心智,这孩子的后半辈子怕是……难过了。”
果然女人一听完江司宇这样说,就开始嚎啕大哭,男人被女人哭的心慌,从怀里摸出了一包烟,颤着手想要将烟点燃。
可打火机不听话,怎么也打不着。
江司宇明白他的感受,伸手将打火机拿了过来,替他明了火,点了烟。
吞云吐雾之后,男人才缓缓问道,“那……复杂一些该怎么做。”
江司宇并不清楚该如何作为,便眼神示意慕连宵继续下去。
“你需要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惹上这只狐狸的。”
慕连宵的态度依旧傲慢,他不屑于那藏匿于孩子之中的狐狸,更不屑看着眼前这对父母一副爱子深切的样子。
狐狸为何会无缘无故附身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定是这对父母用孩子做了一些肮脏的交易。
男人的烟抽的更猛了,一根燃尽了就接着又点了一根,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开始烟雾缭绕。
“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许家祖上是个王爷,但是清末时期皇族败落,达官贵族都逃不过被洗劫的下场,祖上的那位王爷虽说未被洗劫却也处境艰难。”
开口的是女人……
原以为知道真相的会是男人,却没有想到,事情是与女人有关。
她娓娓道来一切的真相,关于百年前的狐仙传说。
享尽荣华富贵的王爷,被剥夺了权势,被控制了财权,一贫如洗的破旧老宅他如何能够甘心。
管家钟伯不忍看主人落寞,便告诉了他一则民间传说。
“你说的可是真的?”王爷将信将疑,狐仙救世?怎么会有如此荒诞之说?
“不久前有个姑娘她去求了狐仙,希望狐仙给她一个伟岸聪敏的夫朗,而狐仙只是要走了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便真的赐了一位高材的夫朗给她。”
因为有人印证,所以狐仙之名越传越广,一时之间原本破落的小庙热闹非常。
“若无用又该如何?”王爷依旧犹豫,这事不管成功与否他这王爷的面子都要丢去一半,若成功便是喜,若失败便是两空。
“那不如让王妃去?去给王爷求个贝勒?”钟伯知道,王爷一直有个心病,就是王妃未能为其诞下子嗣。
虽说其他妾室倒是添过一二半女,可哪有王妃所生的孩子分量重。
王爷犹疑再三,还是默许了这一做法,毕竟一个女人她为了达成自己所愿,一时糊涂听信民间传言倒也无可厚非。
王妃是个痴情女子,当钟伯将王爷的意思转达给她时,她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到狐仙庙时,钟伯安排所有人暂时不得入庙,免得王妃所求之事被人听了去,让无故之人生出歹意。
王妃入庙后虔诚跪拜,三个跪拜大礼之后才缓缓开口。
“信女有求,数年来深受王爷恩宠,却不曾为其诞下子嗣,是信女福薄,近日听闻狐仙大人慈悲心怀可满信女心愿,便厚颜相求,求狐仙赐一个健康的小贝勒,若满所愿,信女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虔诚叩拜,礼毕时线香断,庙中却没有半点狐仙的身影。
一直在外头守候的钟伯见王妃进去多时却全无动静不免有些担心。
叩响了屋门──
“王妃,您可还好?”
钟伯话音刚落,王妃就打开了屋门,眼底尽是失落,钟伯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多问,喊来了人,扶着王妃上轿,清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