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辞俯下、身,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只让她感觉到痒痒的。
“讲武德的话,老婆跑了怎么办?溪溪要赔我一个老婆吗?”
顾校草撩人功力满级,沈溪桥选择阵亡。
顾栖辞也不敢逗得太过,见她脸红得跟个红苹果似的,适可而止地直起身体,随后上床关灯,把沈溪桥紧紧地搂进怀里,安抚道:“很晚了,睡吧。”
沈溪桥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顾栖辞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唇,轻声道:“再这样我会忍不住欺负你的,快睡。”
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眼睛上,沈溪桥眨眨眼,终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到天明。
隋兰芝早上起来的时候轻手轻脚,生怕把卧室里的人吵醒了,结果下了楼,自己的儿子正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他爸订的报纸。
隋兰芝四处环视了一圈,问道:“儿子,溪溪呢?”
顾栖辞头也没抬:“还在睡。”
隋兰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昨天晚上,没对她做什么吧?”
顾栖辞终于看了他妈一眼:“我没那么禽兽。”
隋兰芝:“……”
“那就好那就好,也别怪妈担心啊儿子,主要是你们回来得突然,家里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万一要是揣了个崽,对溪溪也不好,毕竟她还在读大二呢是吧。”隋兰芝絮絮叨叨,话里话外都是对沈溪桥的关心。
顾栖辞淡淡道:“我知道,放心吧,你孙女会有的。”
他妈就是喜欢女儿,只可惜只生了他这一个儿子,所以隔三差五都要念叨一次以后想要个孙女。
“溪溪现在还小。”顾栖辞合上报纸放在桌上,才十九岁还没满二十呢,孙女什么的,等她二十五岁之后再说吧。
隋兰芝放心了,转身朝厨房走:“溪溪喜欢吃豆浆油条吧?我去喊张妈做点。”
他们家的早餐一贯都是喝粥,厨房应该没做其他的。
沈溪桥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她坐起来怔愣半晌,终于清醒过来。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裙子和风衣,还有里面穿的全都有,不用想都知道是隋兰芝准备的。
沈溪桥把衣服换上,想去把衣服篓里的脏衣服拿出来装好带回寝室去洗,结果发现里面竟然空了。
我的衣服呢?沈溪桥拉开房门跑下楼,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
林雪沫喊她:“小乔,早,快来吃早饭了。”
顾栖辞端了一碗豆浆和一叠切得整整齐齐的油条走出来,亲自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道:“张妈第一次做这个,尝尝看。”
沈溪桥扫了桌上一眼,除了她面前是豆浆和油条,其他人面前全是粥。
她突然就有一点感动,吸了吸鼻子,说道:“谢谢。”
顾栖辞在她旁边坐下来,轻笑道:“就当给张妈练练手,以后每天都要做,不是吗?”
沈溪桥懂他的意思,害羞地把脸埋进碗里。
吃了早饭,沈溪桥才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事情要问顾栖辞:“阿辞,我的脏衣服呢?”
顾栖辞道:“我拿出来洗了,怎么了?”
“你洗的?”沈溪桥睁大眼睛望着他。
顾栖辞嘴角一勾,轻轻点头。
“你怎么、怎么……”沈溪桥捂住脸,那里面还有她的贴身衣物啊,这让她还怎么见人?
顾栖辞终于不逗她了:“好了,我放洗衣机里面洗的。”
沈溪桥脸色终于好了一点点。
“但是衣服是我晾的。”
沈溪桥:“……”
过了一会儿,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算了,晾就晾吧,好歹比洗好,沈溪桥自我催眠。
“今天想去哪里?”顾栖辞问道。
他们下午才回去,上午还可以出去玩一会儿。
沈溪桥也不知道,她来A市市中心的时候很少,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好玩儿的。
“去看电影?”顾栖辞见她没主意,试着说道。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好像没有。”顾栖辞在手机上看了一阵。
“那就不去了呗。”沈溪桥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出去,就想摊在沙发上。”
顾栖辞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那就不出去。”
另一边,林雪沫他们商量好了要去哪儿玩儿后,陆风亭立刻就来喊顾栖辞:“辞哥,我们打算去电玩城,你要去吗?”
顾栖辞睨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陆风亭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锲而不舍地劝道:“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去玩玩儿呗,沈大校花还从来没去过吧。”
沈溪桥摊在沙发上,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