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都走了,按理说这些人也该散了。然而吕炳德迟迟不动,搞得那些个皇亲国戚面面相觑,不晓得这是做甚。
严彭打量着方晏淮,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心里凉了半截,看来自己适才胡诌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小子确实不是甚善茬。
然而他依然在求助似的看着吕炳德,好像把对方当做大树抱,这让严彭一时拿不准主意。
终于,方效承那位极其长寿的叔叔坐不住了,叫人扶着站了起来:“诸位,本王瞧这宴饮也没个尾巴。本王年纪大了,坐不住了,先行告辞。”
“皇叔公别急呀,”方晏淮似乎一直在等这个契机,终于开口,“虽然陛下先行退场,但宴饮才刚开始,不是么?”
戚逢更敏感些,一下意识到了甚:“玉声,我觉得……”
“你觉得甚呢?”郑必先翻了个白眼,“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戚逢一转头:“刚才玉声还在这呢!”
郑必先一抬下巴:“早出去了,还叫我看着吕炳德。不过我瞧着……危险的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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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章都有亿点长,因为快完结了我实在懒到爆炸,不想分割章节了(别骂了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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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为何不让本王走啊?”那心宽体胖的王爷一脸疑惑,“本王实在有些乏了,左右本王在京,诸位随时可来本王府上一聚。”
“皇叔公若是离开,今日可就没个长辈见证了。”
吕炳德此时才意识到不对,然而已经晚了。
竟然被一个小崽子给耍了!吕炳德咬牙切齿,立刻起身:“殿下,陛下已然离席,这宴饮……”
“为何要散去?”方晏淮一笑,完全不是适才那个上不了台面,畏手畏脚的的样子,“我不是还在这么?”郑必先与戚逢对视一眼,脸色都不怎么好。严彭这个乌鸦嘴,怎么说一件中一件!
然而脸色不好的可不止他们两个。
萧靖缓缓起身,他同样注意到莫哲从一开始就不在,于是尽可能不动声色地出了殿门,打算出去看看。
结果一出门就傻眼了。
“萧尚书如何出来了?”严彭一回头,“如何,您亦想念莫指挥使,出来和他叙旧了?”
莫哲有些不耐烦,他抬头看了一眼日头:“马上到时辰了,我与你打的赌你可别忘了!”
连萧靖都跑出来查看情况,那里面一定是出乱子了。莫哲有些急躁地磨蹭着刀柄,不断疑惑自己为何不直接砍了严彭杀进去。
“从龙之功的诱惑确实大啊,连指挥使都被策反过来了。”严彭轻笑,“不过我劝您,还是耐心再等片刻。万一事情出现转机,您可就不是从龙,而是谋逆,可得和赵天明一个下场了。”
萧靖的腿有些发软,他实在是不理解,严彭究竟是有多大胆量和把握,才能站在这和莫哲说话。
倒不是莫哲有多吓人,要是他身后没有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禁军,萧靖也敢上去讲。
“可若是未出现转机,那严大人今日可就要当我这刀下鬼了。”
萧靖脸色一变,想上前拽着严彭,却又畏惧明晃晃的刀剑。于是他像个被拎上岸的螃蟹,挣扎着两只钳子,看上去十分纠结,还是个怕事的螃蟹。
严彭不动:“可惜了,今日必会出岔子,我得在这挡着您,不然您误入歧途可怎么办。”
莫哲终于懒得和他纠缠,刷地一下拔了刀,给萧靖吓得一哆嗦。
“那我可就要冒犯了!”
“指挥使可别冒失行事。”严彭从袖子里抖出了甚物事,顺手把萧靖护在身后,“阿晴姐姐之前一直想和您切磋了罢,可惜指挥使公务繁忙,直到阿晴姐姐不在那天,也没用上。”
萧靖觑着他手里的刺,小臂长短,已然上锈,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用。
然而莫哲的脸色变了变,竟然真的僵在了原地。半晌,他轻笑一声:“我说当年无论如何都寻不到这物事,原来是叫你给顺去了!”
“想必我们家的人,是都不愿意这物事留在你手里的。”
萧靖忽然想起,好像是有白家哪个女子,早年下嫁给了莫哲,只是后来白家被定罪谋逆,自戕而死了。
莫哲手里的刀轻微地抖着,泛着粼粼的日光。
“要,要是太危险,我就……就……”萧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这般场面他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见。
“不怕,他不敢杀你。”严彭低声道,“他也不敢杀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