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和你有关,你认识这个人。”
严彭眯了眯眼:“宋清弋?”
常安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先猜错吗?!”
“还真是他,”严彭来了兴致,“他不会亲自出面的,让谁代办?那个张知节吗?”
常安打了个响指,给自己倒上了茶:“真棒,不愧是俞安看上的人……但是现在如果直接给他们逮住屁用没有,人就乐意拿钱赌,你奈何不了他们。”
“所以您来河东就是给我诉苦的啊?”
“还顺带把你全须全尾地看顾好,”常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俞安亲笔给我写的,他让我找个靠得住的,我想了许久,索性还是自己来罢。”
“这说正事呢,”虽然嘴上埋怨,可严彭拆开信时却是抑制不住地笑,那眼神温柔得都快化出水来了。
“我想着,既然他赌得如此欢,生怕我查不到,索性好好查查,别辜负了这一番好意。”常安眨眨眼,“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严彭恋恋不舍地把信还给常安:“既然有你追查,那此事多半尘埃落定……不过此事不比别的案子,若是查不下去了,找此人让他帮你。”
严彭递过来的信上没有甚特别的,只有一块很大的印,看不出来是什么。
常安拆开一看,顿时有些惊讶:“她,她是你的人?不对……我早该想到的!”
信中提到的人是木儿,这个早就被常安忘到脑后的人。
严彭点点头:“白家留下的人和物都很好用,只是先前怕牵连你们,没敢大张旗鼓。”
“这么说,歌月楼里那些个锦衣卫的线人,其实都是当年白家自小培养起来的夜不收?”
“应该说,是培养后没上过战场和幸存下来的夜不收。”严彭纠正道,“这些人是用一个少一个,一般情况我也不愿意找他们。”
常安看着他,忽然凑过来:“那乌晟呢,他是不是这里的人?”
严彭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他有不得不奔走的理由,我们各取所需。”
见他有意回避,常安便不再追问。之前他可以随意追查,甚至把人当犯人审,可……可严彭这疯子,为了白家为了方俞安,命都不要了,一点也不见害怕,还真的会害他么……
那就没意思了。
常安揉了揉太阳穴,既然锦衣卫裁了,那索性自己往后也炼一副好人的心肠出来罢。
“那你呢,此来河东府做甚?”常安问道,“还有啊……等等,你怎么了?”
真是伤到根本了,常安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像是从棺材里扛出来似的,不像是个活人。
严彭摆摆手,将凉茶喝了大半,倒了杯热茶继续捧在手里:“我无事……岭南帮里面有人不安分了,总想着给我找麻烦,得把这小蝇子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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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户部不松口,在下就是撞死在朝堂上也无济于事。”郑必先的眼睛下挂着一对浓重的黑圆圈,看上去命不久矣似的,“虽然目前为止,改制有些结果显现,可……”
他的尾音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一阵有气无力的春风。
“吕炳德严防死守,甚法子都捍不动。”戚逢双目无神,“殿下,此次是遇上硬骨头了。”
方俞安同样一脸麻木,一声不吭。
吉祥推门进来,放了几块花糕,还是特意跑出去买杨芳斋的,方俞安有些奇怪,:“吉祥,谁叫你去买这个的?”
吉祥指了指门口:“王爷,有客人来了,是他带来的。”
话音未落,刘凤枝便踏入了门……
然后就卡在了那。
“老师您等片刻,我们这就收拾……山秋你把你的桌子弄出一块空地来,把这文书放一放!还有文准,别吃了快给老师收拾个座!”
这些日子虽然吕炳德不肯松口,严防死守他们的改制,但也不是整个朝堂都是吕炳德这样的人,他们还是做出了一些效果和成绩的。
所以……忙乱起来,谁也没有心思去收拾了。
刘凤枝一进来,入目的都是乱糟糟的文书卷宗和折子,还不是很整齐,看着就让人退避三舍。
忙乎了一阵,屋里总算像个人住的地方,几个人才把刘凤枝请进来。
“这些日子好好看了看你们的改制,有些缺漏我倒是看出来了,你们自己瞧。”刘凤枝拿出一沓小孩子练字用的纸,“有些匆忙,就写在这上面了,你们将就着看罢。”
“老师能为我们做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怎敢再过要求。”方俞安接过,“只是吕炳德咬得死,我们寸步难行。”
郑必先端上了茶:“可不,这位老当益壮得很,依在下看,除非他今晚上便突发恶疾,否则这祸害是除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