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虽然撕着日历等解散,但是他们散得越隆重,越彻底,越是能在网友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因为姜易安这几个月的快速崛起,让那些本来就对自己未来感到不安的岛人感到压迫,今晚这出之后,这个团连貌合神离的表面功夫也做不出来了。
吉泽明,也只是那个彻底引起爆炸的一个爆点罢了。
罗雅兰花了两分钟调节自己疲惫的情绪,立刻打开电脑修改最后这一年团队营销的方向。
既然团魂炒不了,那不如换个角度推一把岛学。
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岛人之间的弯弯绕绕,网友也很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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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小姜还有这样一面。”聂星淳还在回味刚才休息室里,姜易安不留情面的话。
两人打扮低调,穿的是和来时不同的另外一套全新的私服,隐约藏着点不明显的情侣衫的小心机在里面。
山岐野戴着鸭舌帽,闻言转头瞪他:“你再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试试?”
他们走的员工通道,出口在演出场馆后面,正对着马路,夜风里路旁椰树晃动,除了奔驰的汽车外并没有什么人。
粉丝们大多都聚集在场馆正前方,就算没抢到进场门票,注意力也在场内。
空中飘荡激烈的电音、演唱者的歌声和观众的欢呼。
风里夹着点潮湿的咸味。
是海的味道。
跨年演唱会场馆的旁边,就是和夜色融成一片的大海,海滩上灯火通明,挂了一片闪烁的霓虹灯带。
“走,”山岐野牵住他的手,“我让他们把车开过来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捏着钥匙,一按,停在路边的跑车掀起车门。
聂星淳循声望去,咦了一声,他指着停在他们不远处的车:“那不是小姜吗?”
山岐野下意识看过去。
姜易安正好坐近一辆法拉利里,高调张扬的红色敞篷跑车,驾驶座的男人看不清脸,倒是能清楚看到大晚上仍然戴着墨镜装逼。
但从挺直鼻梁和收紧的下颚线,也能看出对方长得不错。
两人关系很好,一上车男人就薅下姜易安帽子,对他动手动脚。
怪不得看不上他要给的资源。
山岐野啧了下,磨了磨牙:“你能不能别再提姜易安了?”
“啊,抱歉抱歉。”聂星淳讨好地捏捏他的手,两人并肩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但他还是不由转头往姜易安的位置看了眼。
聂星淳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地要去关注姜易安。
甚至还会在心里默默比较。
可明明他以前根本不这样。
聂星淳自己也想不通。
引擎轰鸣,法拉利擦着他们车奔驰而过,风把姜易安的怒吼送进聂星淳耳朵里:“姜澄,谁教你这么给人卸妆的!!!”
姜澄:“这不给你擦得挺干净的吗?”
姜易安指着自己被他用卸妆湿巾擦红的眼皮:“皮都要给我搓掉了,能不干净吗?”
姜澄心虚地别开眼:“还好还好,还没掉。”
姜易安:“?”
“怎么你听着还不满意,非得给我搓掉一层皮才高兴是吧?”
姜澄诡异地沉默了片刻:“小花猫也挺可爱的。”
姜易安当场开始翻箱倒柜,想要找个趁手的武器。
姜澄说:“今年最后十几分钟,我亲爱的弟弟应该不是要表演什么谋杀亲哥的节目吧?”
姜易安冷酷地扯了下嘴角:“哼,不好说。”
两人打闹半天,姜易安终于将脸上的妆卸了个彻底,他迎风抓了抓头发。
红蓝挑染用的是那种一次性的染发剂,洗一洗就能掉。
发型师精心打理出来的发型被吹得散乱。
“奶奶身体还好吗?”他问姜澄。
姜澄目不斜视地开着车:“挺好的,你一会儿回去看吧,可想你了,落地就开始念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手机,你自己翻相册,还有你表演的时候她给你打call的视频呢。”
他边说边笑:“也不知道老太太跟谁学的,潮得要死,什么都知道。”
姜易安点开他相册里的视频。
姜易安出生那年姜母三十七,在他的成长路上,两位祖父和一位祖母相继离世,就只剩下姜父那边的奶奶一位老人,老人家身体不好,这几年搬去了疗养院,连带着姜父母养的斗牛犬也一起被送到了疗养院。
她至今不知道姜易安为了混娱乐圈和家里闹翻过,小朋友之前偶尔去看她的是不会提,姜父母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