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会像以往那样,糯声糯气地扎进自己怀里,把自己视为唯一的救赎?
他的举动反而加重了鹿溪的误会。
他愈发坚信,师尊爱沈清爱到无法自拔。因为他与沈清之事吃醋了,所以才会勃然大怒。
为了凸显自己「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师弟」的性情,鹿溪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那么正派。
于是抬起头,又加了一句:“若是师弟不介意我的鲁莽,想与我结契……”
“够了!”陆乘风忽然怒喝一声,冰冷的眉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青年。
“陆溪欺辱同门手段下作,即日起逐出师门,幽闭麓铭涧思过,终身不得出!”
沈清顿时也着急了:“师尊,我是自愿的!您到底是因为师兄犯了门规而处罚他,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本尊决意之事,容不得你置喙!”陆乘风广袖一挥,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的鹿溪,心中怒气更甚,“来人,把他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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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铭涧崖底终年积雪寒气凛然,是专门用来惩罚犯错弟子的地方。
玄冰寒铁扣在手腕脚腕上,鹿溪顿时失了灵力护体,感觉冷风阵阵地透过散乱衣衫钻进体内。
就在这时,执法弟子忽然关切地问道:“师弟,你是冷吗?”
他的五指牢牢地攥住自己的手腕,凑得越来越近,眸底里还透着诡谲的兴奋。
鹿溪心里感觉怪异极了,赶紧摇了摇头,想要抽出手腕。
那人却愈发用力,甚至另一只手还摸上了他的锁骨:“怎么会不冷?你看这里都起了一层小疙瘩了……”
“让师兄帮你暖暖,好不好?”
鹿溪因为被碰触,战栗得愈发厉害,扯动身上的锁链都跟着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他猛地伸手推了执法弟子一把,咬紧牙关拒绝道:“不好!师兄您的职责已经完成了,请回吧!”
他的灵力被锁,哪怕是推也没什么力气,奈何面前的人丝毫没有防备,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那人脸上当即露出一丝怒气,狠厉地扣住了鹿溪的腮帮子。
“麓铭涧人迹罕至,是我掌管的范畴,师弟若想以后日子好过点,便乖乖地讨好我,否则……”
他威胁的长腔刚拉起,一道锐利的冰刃陡然从后背穿透前胸。
温热的血迹溅到鹿溪脸上,鹿溪不可置信地透过他的肩膀看向眸色猩红的仙尊。
而面前的身体眨眼间被寒冰覆盖,陆乘风手都没动一下,方才还大言不惭的弟子就崩裂为一颗颗细碎的冰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觊觎小溪的都该死,他该死,沈清也该死!”
陆乘风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方巾帕,走上前擦拭起鹿溪脸上的斑斑血渍。
他的动作看似小心翼翼,却把鹿溪的脸都擦红了。
“您是在滥杀无辜。”鹿溪抿着唇,艰涩地说道。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师尊前几日并非是因为走火入魔而对自己做出那种举动。而是他本就想对自己做出一些有违人伦的事情,所以才走火入魔!
“嗯?”银发仙尊尾音上扬,语气露出显然易见的不悦,“小溪是在为他们说话?你喜欢他们?”
鹿溪摇了摇头,声音都颤了起来:“师尊,您又走火入魔了!”
快点儿清醒过来吧!
陆乘风轻轻扯起唇角,抖开厚重的披风,裹在了鹿溪身上:“对啊,因为小溪太招人喜欢了。”
他低垂着头,语气透着股不加掩饰的邪性。
“连关在这里了都不能安分,你说师尊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
鹿溪不由自主地撑着手臂往后挪了挪。但链条只有那么长,他连逃跑都做不到。
“我们是师徒……”
修长有力的手掌拽住玄冰寒铁的根部,轻轻一拽,便将他拖了回来。
陆乘风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方才已将你逐出师门。”
布帛的碎裂声湮没在寒风里。即便身下枕着厚重的披风,冷意仍旧顺着脊背传遍四肢百骸。
而上方,成了这边寂冷天地里唯一的热源。
陆乘风了解鹿溪的所有弱点,掌心抚摸着青年白皙光洁的肌肤,轻易就勾起了鹿溪一直以来努力克制的渴望。
鹿溪没一会儿就迷失在风雪中,像只菟丝花般攀上了结实的躯体。
直到一股痛意袭来,他才骤然恢复一丝清醒。
猩红眼眸餍足地弯起,堵着了青年破碎的低吟。
鹿溪夹杂在冰与火的折磨中,感觉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金属有节奏的碰撞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诡谲又凄艳。
鹿溪虽然修为被封,但是修士经过天地炼化的身体显然要比普通人更有抵抗性。
不知过了多久,陆乘风才怜惜地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