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被迫悬吊在半空中,感受粗硕的藤条一点点把自己扯回去,目光焦急地望着云层下方。
这么大的动静,师尊或者其他长老总该注意到了吧?
但是直到贺晏卿把他扯回怀里,宗门内都没有任何动静。
“你是想死?”男人压低的声音近乎野兽的低吼,酝满了愤怒。
鹿溪不明白他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但是藤条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身上,箍得皮肤生疼。
他难受得抿起了唇,没有回答贺晏卿。
魔尊紫色的眸子不由得微敛,嘴角扯出一抹病态冶丽的笑容:“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鹿溪心底突然闪现出了六个点,只觉得魔尊好奇怪哦。
当然,这个世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大病,看起来似乎还没他聪明。
青年纠结地皱着脸,看到贺晏卿伸手在空中一捏。
本来晴朗的天空陡然裂开一道黑色缝隙,从缝隙四周漾起浅浅的波纹。
撕裂空间的震感让鹿溪浑身一抖,几个黑点也从宗门中跃了出来。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这边的时候,贺晏卿抱着他慢慢悠悠地踏进了裂缝。
鹿溪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度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奢华的宫殿里。
殿中光线晦暗不明,他勉强看清贺晏卿的藤蔓躺在自己脚边,虚虚地握着他的脚踝。
鹿溪一动,那些植物就像活了一般缠上来,尖端还试探性地戳着他的身体,似乎是想破开他的宝衣,贴上他的肌肤。
就在这时,他落进一个微冷的怀抱里。
男人修长的手指伸到他跟前,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他衣襟处的系带。
“小溪,把衣服解开。”
鹿溪呼吸一滞,脑子及时地转过来弯。
贺晏卿也无法脱下他这件幽蚕龙纹衣吗?
师尊送他的果然是宝贝!
他心底生出几分庆幸,旋即无辜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开它。”
师尊让他穿上时,并未告诉他这件宝衣无法随意脱下。
贺晏卿的脸色像打翻了的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紫的,最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道貌岸然的老匹夫!”
“不许你骂我师尊!”鹿溪立刻驳斥道。
师尊人特别好的,贺晏卿这个坏东西凭什么骂师尊!
黑暗中,魔尊陡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陆乘风是什么好东西吗?我最了解他了。”
一个伪君子,分明对自己的弟子生出了不容于世俗的情愫,还端着高不可攀的模样,暗中一步步想掌控自己的弟子。
给鹿溪穿上这身衣服,是关心他的病吗?
不,他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弟子不被其他人染指。
还有这额前过长的碎发,难道不是为了掩盖鹿溪的容貌,才故意让他留着?
毕竟深居简出的青年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长相是何等惊艳。万一让别人看见了,他岂不是多了一位竞争对手。
贺晏卿伸手将鹿溪的额发捋至头顶,对上那双懵懂又妩媚的桃花眼。
忽然真气一凝,削掉了过长的一截发丝。
他的魔殿无人敢入,除了他不会有别人看到,自然不用遮遮掩掩的。
鹿溪呆愣地望着幽幽飘落的那缕碎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为什么要拔我头发?”
这样很容易让人秃的!
他忍不住翻出记仇的小本本,给贺晏卿记了一笔。
男人后背莫名升起一股凉意,心中揣测估计是自己掳走了陆乘风的小徒弟,被贯来冷清的仙尊背后诅咒了。
不过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根本不惧陆乘风。
反而是声音颤颤的青年,占据了他最多的注意力。
因为他的手贴在鹿溪头上太久,青年已经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贺晏卿眸底露出一丝兴味。
这件幽蚕龙纹衣的来历陆乘风瞒得太死,他一时之间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
既然没有肉,喝点肉汤也是好的。
鹿溪的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饱满的唇瓣裂开一道缝隙。
贺晏卿眼疾手快地把指尖捅了进去,重重地按压了一下青年的舌尖。
鹿溪喉间发出一声轻泣,湿软的口腔却不由自主地包裹住了入侵的异物。
温热黏腻的触感让贺晏卿瞳孔放大,兴奋到表情有些癫狂。
“好孩子,真会吸。”
只是不知能不能盛下更大的。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让还残留着几分清醒意识的鹿溪羞得无地自容,他偏过头,抵触地想把贺晏卿逼出去。
男人却顺水推舟地俯身,薄唇落在他侧脸上,细密地吻了起来。
甚至趁鹿溪逐渐失控的情况下,又塞了一根指头进去,还三浅一深地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