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太过清凉,鹿溪只穿了层单薄的亵衣。
头上仿佛悬着一把随时都会落下来的利剑,他的心情反而放松了许多。
这个消息……起码是好的吧,说明霍睢被人救出去了。
他迷迷瞪瞪地昏睡了过去。
直到被人像个布娃娃般折腾,他才清醒了过来。
身上的衣服格外清凉,鹿溪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现在几乎只罩了层半透明的红色软纱。
甚至软纱只遮盖到大腿位置,尾端各扣着一个金环,牢牢地卡在腿肉上。
袖子也才堪堪盖了肩头,手臂上同样套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金丝细环。
一副异域打扮。
阿曼卓发现人醒了,立刻隔着薄薄的一层面纱吻了一下凸起的唇形。
“美人且随本王回去,本王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嘴上说着轻佻的话,眸光比在慕容夙榻上时还要露骨,仿佛捕猎的猛兽,下一秒就会将猎物尽数吞食入腹。
娇嫩的樱花忽然被粗糙的掌心揉了一下,像是要碎掉了。
鹿溪眼尾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粉意,接着便听男人含笑道:“就是这里有点小了,多吮吮总是会变大些吧。”
宫中因为贵妃和重犯一同失踪一时已经闹翻了天。
总管战战兢兢地想要把戎羌的使者赶回驿馆,省得他发现端倪横生枝节。
可是两米高的醉汉岂是那么好带走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们也不好直接动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异族汉子晃晃悠悠地回来寻他的舞姬,还非要给她们换上异族的打扮。
总管一进屋,入目便是两条白皙中透着淡粉的长腿,暗暗皱眉叹了句有伤风化。
那美人似乎是被弄得浑身都软了,只能借着三王子的力道攀附在他怀中,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也落着斑斑点点。
三王子一抱着人起来,美人身上的铃铛顿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奏出一道悦耳的曲调。
总管不禁咂咂舌。
要不是他没根,此时必定也会失了智,摁着人一顿弄,非要搅得美人手脚酥软不可。
他想伸头看了看,霍地对上男人沉冷的目光,瞬间回想起自己的任务。
阿曼卓托着手心上的娇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把鹿溪的脸牢牢地按在怀中。
“马车可是备好了?”
总管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阿曼卓下颌一扬,露出色眯眯的神情:“燕王不是还送了本王几个舞姬吗?一并送到马车上。”
否则只带着他怀里这个也太扎眼了。
他忍不住又垂眸扫了一眼怀中的小俘虏。
这副骨架真是比许多女子还要娇小,皮肤又细又白,只消稍稍一使劲儿,身上就会烙下许多红痕。
那双腿也十分细长,可想而知圈在腰上是什么滋味。
虽然不知被摄政王霍睢和燕王弄了多少遍,但仍旧这般吸引人,甚至隐隐让人心底生出些嫉妒。
明明他们戎羌不像中原人这般拘谨固执,反而开放得很。
即便多人共妻也是常见的事,可他只要一想到少年会被别人碰到,一股戾气便直冲头顶。
阿曼卓抱着人大马金刀地坐上马车,手掌仍旧流连着少年腿上的细腻肌肤,额上都忍得冒出细汗。
那道因为他的动作而震颤的铃声更像是索魂的狐狸精低语,仿佛在勾着他抓紧点、凶一点,去发现一个未知的领域。
鹿溪被他欺负得浑身都泛着粉,却只能鼻间发出断断续续的轻泣。
等另外几个舞姬上车,阿曼卓迫不及待地催着车夫快一点,好似忍耐到了极致。
任何人一听,都能注意到他猴急的心情。
鹿溪瑟缩地闭上了眼睛,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几个舞姬瞧见戎羌的王子对他怀里那位爱不释手的模样,暗戳戳地打量着,越看心里越拈酸。
她们几个也算是万里挑一才被选到御前献舞的。但这三王子方才醉得一塌糊涂,若是这样也就罢了。
等她们都走了,居然又拉住个舞姬,岂不是显得看不上她们!
这舞姬虽然腰细肤白,可骨架要比她们大上一些,也就穿着暴露了点。
莫不是这样才勾得男人神魂颠倒?
马车轱辘轱辘驶离皇宫,一个舞姬立刻凑了过去。
“这位妹妹一直不出声音岂不是太过无趣,三王子,要不我们一起来玩吧——”
这般雄伟的男子,只一个人恐怕也消受不了,倒不如与其他姐妹分薄了。
一个起了头,剩下的也纷纷意识到危机感,妖娆地凑了过来。
鹿溪只感觉自己在推挤间,腰上和腿上似乎被拧了几把。
阿曼卓眼皮一掀,瞬间收敛了方才脸上的傻劲儿,露出了狰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