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偏食(95)

薛京的鼻尖距离哈月的额头很近,眼下对方正在垂眸查看他的脖颈,眼皮肿得连双眼皮线都看不到,但就是这样,她看起来还是该死的可爱,尤其是那张正在因为担忧而微微嘟起的嘴,耳朵有点热,嘴巴有点渴,想和她接吻,但自己才说过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所以任凭喉结滚动,只能抑制住自己想要索吻的冲动,“啧”了一声,薛京随口乱讲:“让狗咬了呗。也不知道咱俩谁是黄狗。你不觉得你比我更像吗?”

他这么白,怎么着也是只白狗吧。

“啊?”哈月皱眉,听着他阴阳怪气头疼得更厉害了,前一秒还对他充满关怀,下一秒直接飞起一拳捶他后背上,“你会好好说话不?别瞎扯淡行不行,我头疼着呢。嘚嘚嘚,真的烦。”

“不想说就滚出去,把门给我带上,我要睡觉了!”

呦,昨天还说有点喜欢她,这会儿两句话就嫌他烦了?

这善变的女人。

薛京槽牙咬得嘎嘣响,重新把水杯放回床头,皱着个眉头站起来对着哈月扯下裤腰,不容她闪躲,右手捞着她的后脑勺直接按在自己身下,将大腿上几处凌乱的牙印怼到她眼前道:“我怎么没好好说话?这屋里真有狗呀,看见没,恶犬伤人,咬我的时候还会汪汪叫呢。”

“哈月,你跟我闹了一晚上这会儿装失忆是吧?”

“你是不觉得我真的好欺负啊?”

“你说啊,快说愿意和我复合。”

“操,别给我装傻。”

眼前是一片青紫的牙印,还有些许吮吸后产生的皮下渗血,哈月以一个非常不良的姿势,被迫直观对方的四角裤。

面前有一股沾着沐浴液香气的热度扑面而来。

不过这画面确实有点熟悉,只不过昨夜是薛京躺着,她跪在他膝盖旁边。

薛京话音刚落,哈月脑海中立刻闪回一些模糊的片段。

回忆倒带。

昨天夜里,薛京讲完那天他准备上天台的旧事,哈月又开始爆发新一轮的嚎啕大哭,这一次她真的从薛京后背跳下来,一边哭一边还将眼泪鼻涕全都蹭在对方的衣服上,用湿漉漉的嘴唇亲他的唇,脸颊,鼻子和眼睛,大声告诉他:“你当然有资格。你活,你他妈给我好好活!”

“事发时你才几岁?他们凭什么叫你去死?我替你去找他们算账!”

可是醉猫对薛京的安慰行径不到两分钟,就开始无缝衔接问他要酒喝。

街上终于来了一辆出租车,哈月也不坐,非要拉着他去买酒,理由是刚才在烧烤店里,薛京答应要把她陪好。

他说话要算数。

即将关门的副食店内没有啤酒,她就往塑料袋里划拉白酒,出租车司机在前面开车,她在后面嚷着让薛京给她拧压盖白,薛京动作慢点,她直接向全世界怒爆粗口。

薛京手忙脚乱,一面向司机道歉,一面捂她的嘴。

可是他能捂住吗?哈月像是学了缩骨功,浑身上下都是液体,两三下就挣脱了他的胳膊,嬉笑着将白酒撬开。

看来绥城人不光是善于喝酒,还特别会用门牙当酒起子。

“吨吨”灌了半斤白酒,车刚停稳,哈月五官挤成一团,推开门冲出去,趴到墙角狂吐,薛京去帮忙扶着她拍她的后背,她转身又吐了他一身。

接下来,哈月一边哭,一边吐,像特雷维喷泉,从薛京家门外一直喷到了薛京家的客厅。 嘴里除了呕吐也没闲着,一会儿叫:活着真没意思,一会儿又拍着地板说:不行,她还没活够。

等到她不吐了也不哭了,薛京忙着跪在地上收污秽,她在沙发上还呆不住,又歪歪扭扭地在地上走猫步,腿一软后腰撞在茶几上又开始捂着自己的屁股委屈地干嚎。

一边发出怪声她还一边记得可怜薛京,告诉他其实他的头像是两头公猪。她养的猪根本不是小情侣。薛京真可怜,连动物都欺负他,明天她就把猪宰了给他烤烤沾白糖吃。

她这个口无遮拦乱耍酒疯的样子薛京肯定没办法把她送回家,只能拖着她到浴室清理干净,然后再把她抗炸药包似的扔到床上。

可是就是累成这样,嗓子嘶哑,眼睛肿得像桃子,她还不肯睡觉,不停从床上爬起来呓语着下床找酒。

薛京强制把她拉到怀里,她泪眼朦胧,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脸,仿佛痴汉附体,夸了句“你这脸是真好看啊。”便抱着他的脸和自己贴贴。

问题是人家接吻是柔软地捣浆,相濡以沫,她是直接拿他当肉生啃,好好的热吻绵绵变成了流血事件,薛京嘶痛,掐着她的腰问她你是狗吗,她就“汪汪”叫着,兴奋地扑到他身上用牙扯掉他的睡裤在大腿附近的皮肤上种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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