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之前运气太过糟糕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苏俞和他的海船并没碰到什么大的风险,有风暴,也能提前避过,就算有海船撞上,防御力也足够抵抗过去,甚至苏俞还能一手抓着酒壶一边欣赏外面的风暴海景,看上去似乎非常悠闲,过得很滋润,团子同样蹲在一旁喝酒啃灵果。
就算特意放慢了速度,一星期后,苏俞还是看到了海岸线,暴乱海上的生活要进入终点了,这时候苏俞的身体恢复了大半,经脉在极品灵酒和灵乳的滋润下已恢复,他能自主吸收灵气来养伤了,因而养伤过程大大加快,如果不是有灵乳,估计他那身伤得养上数月半年的时间。
看到海岸线,苏俞在考虑是弃船悄悄上岸还是直接让海船停靠在岸边,他更倾向于前者,隐藏自己的来历潜入东大陆中央才是最妙,这时蹲在栏杆上欣赏海景的团子出声叫苏俞过去。
“怎么了?”
“看那边的黑点,那是个人,应该还有气。”
苏俞讶异地看过去,还真是人,脸朝下漂浮在海水里,如果不用神识去探查的话,只会当成一具尸体,苏俞想了想说:“算了,我下去救他上来吧,到底是条人命。”
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遇上了,人又没死透,总不好袖手旁观,如果人还不错的话,正好可以打听下这边处于东大陆什么位置。
苏俞说完就打开防护阵跳了下去,用上了轻身符快速将人提溜了上来,虽然人还有气,但早就晕死过去了,苏俞将人拎上船后人都没醒过来,然后跟团子一起查看这人的情况。
团子神识一扫便了然了,啧啧叹道:“惨,真惨,这浑身的伤比苏俞你还惨。”
苏俞黑线:“有你这么比较的吗?总感觉你这幸灾乐祸的意味比较重。”
“是吗?我觉得是你多想了,我一点没这个意味,纯粹感慨下这人身上的伤。”团子揣着爪子看着苏俞说。
得,苏俞认输,但他敢打赌,这家伙绝对是在笑话他,他是不是该感谢团子没在他伤最重最凄惨的时候流露出来,还是专注解决眼面前的麻烦吧。
和苏俞意外受的伤不同,这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上的伤明显是人为造成的,外伤内伤一堆外,伤口还带着黑色,嘴唇也发乌,这明显还中了毒,还能留着条命真的是命大了。
本人没醒过来的情况下,苏俞也只得喂了他疗伤丹药和解毒丹,这解毒丹还是叶师姐给的,然后又将他身上的外伤处理包扎了下,余下的苏俞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等待这修士自己醒过来主动疗伤,苏俞不可能将灵乳用在陌生人身上,这东西除了团子猜到外就无人再知晓了。
将人搁在一边苏俞就不再管了,不过也没再靠岸,依旧让海船继续在海上漂着,等人什么时候醒过来再作打算。
如此又过了两天,苏俞感应到被他从海里救起来的人终于醒了,带着团子过去看望。
徐言宁从黑暗中醒转过来,两眼有些茫然地看着身处的舱房,曾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有那么一刻还以为到了冥界了,但好在身体受伤,脑子没伤,很快就意识到他还没死,就是身体情况糟糕得很,他很可能被人救了,却不知身在何处。
正茫然的时候,苏俞推门进来了,徐言宁茫然的双眼终于有了聚焦,想说话,却发现嗓子沙哑得说不出话来。
苏俞客气微笑道:“这位前辈,我的海船在海上航行,碰巧看到落水的前辈,将前辈救上我的海船,给前辈服用了解毒丹和疗伤丹药,其他便无能为力了,幸好前辈醒了。前辈稍等,我给前辈倒杯水来润润嗓子。”
苏俞给这陌生修士倒了杯温的灵泉水,平时他用来泡茶的,也并不是一直喝酒,喂这陌生修士喝下后,又坐开了点距离。
润了嗓子,又有些微发气的滋润,徐言宁的嗓子好受多了,终于能开口说话,不过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多谢道友搭救在下,在下姓徐,名言宁,大恩大德,言宁铭记在心,等言宁身体康复,再来答谢道友大恩。”
苏俞笑笑:“前辈言重了,不过随手之劳,当不得大恩。对了,我姓苏,徐前辈如果真想感激我,不如趁着这养伤期间与我说说这岸上的情况吧,徐前辈有所不知,目前我们还在暴乱海上漂着。”
这点回避不了徐言宁,所以苏俞坦言了,而且看这位徐道友眼神清正,不像大恶之人,苏俞愿意用自己的救命之恩与对方交换下情报。
听清身处何处时,徐言宁有片刻的怔愣,喃喃道:“竟是暴乱海,我竟流落进暴乱海里了。”这个认知让他更想挣扎着起身,更度对苏俞表示感谢,被苏俞拦下来,他苦笑道,“我受伤后坠落的地方并非暴乱海,看来那里有暗流通向这暴乱海,能被苏道友遇上并救下,实在是言宁的幸运,怎么报答苏道友都不为过,苏道友想知道什么,言宁都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