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你别打我妈——你打我吧——”郭小龙年纪小,就算整个人扑在陈丽容身上,也挡不住多少,但还是努力护着自己妈妈。
陈丽容终于忍不住了,抱着小龙母子俩一通哭。
最后陈丽容擦了一把眼泪:“罢了,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佑佑,以后我好好做,好好疼孩子们,我要把小龙抚养成人,嫁不嫁男人,随便吧。”
嫁了男人反而会因为一些污点被人指指点点,倒不如不嫁硬气。
说完了,母子俩又是抱头一通哭,最后又给彼此擦着眼泪,又悲伤又温馨。
最后陈丽容下定了决心:“什么破男人,只要我能挣钱,就能养我娃!那刁赖子有什么好,又小又快——”
意识到还有孩子在,马上捂住了嘴,但是心里满是愤恨。
又小又快还老是问她自己厉害吗?嘴巴臭烘烘的当真恶心死了,如果自己能挣钱,学校里又有人保护她,她这辈子不嫁人又怎么样?
“好样的。”乔佑佑目光柔和地赞了一句,转身出去,找地方进了空间。
叮,系统回收识别——一只打过一辈子只能靠男人的莬丝花呢,打多了都怕坏掉呢,哇哦,打醒了一个被伤害的母亲——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奖励新衣服十套,书包五个还有一个针线盒哦。
乔佑佑拿了奖励出来就给郭小龙一套。
郭小龙生得像陈丽容,眉眼清秀,穿上新衣服之后,整个孩子看起来一点不像村里摸打滚爬出来的小泥娃,反而像城里的小孩子。
陈丽容连声跟乔佑佑道谢,结果一回头就怔住了。
眼泪又落了下来,她伸手抚摸着小儿子稚嫩的面颊:“你,你长得真像外公啊……”
好在她还记得小儿子要上课,很快就赶他回了教室。
简单整理了一下狼狈的脸和头发,陈丽容恢复了利利索索的样子,一边切菜一边说:“中午给孩子们吃野菜团子,一人煎块鱼。”
乔佑佑很满意,从怀里掏出十块钱塞给她:“拿去,这是工资外的,好好对孩子,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陈丽容死活不要,最后乔佑佑说:“这个钱是刁赖子鼻血染红的,我嫌脏,你拿走花掉,我可不要了。”
陈丽容哪能不知道乔佑佑就是找借口让自己要钱,就收下了:“妹子,你的情我记下了。”
刁赖子虽然没从陈丽容这里搞到钱,但靠着坑蒙拐骗搞了点钱,就满村张罗着要娶媳妇儿了。
新媳妇儿是隔壁村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姑娘。虽然放在现代这年纪还很年轻,但放当时,简直是搁家愁。
所以刁赖子才能娶到手。
刁赖子大约也是搞了点钱,所以弄了十几辆自行车,车把上捆着红绸缎满村晃晃悠悠骑了一圈,还特意去陈丽容家门口转了一圈。
当时陈丽容就在家门口扫地,抬眼就看到刁赖子自行车后头带了个红衣服的姑娘,正在对着她翻白眼。
陈丽容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身灰,然后转身狠狠摔上了门。
到学校做饭时,陈丽容还特意跟乔佑佑说:“是个龅牙呢,眼睛一大一小,就鼻子好看,挺白的,凶巴巴的。”
乔佑佑心想,刁赖子要完喽,上辈子这新媳妇儿就是个母老虎,把刁赖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乖得像条狗一样。
不过,这一世,刁赖子估计还要更惨。
乔佑佑一想到,一天都神清气爽。
帮陆识州削铅笔的时候还乐出声来,惹得陆识州一直问她怎么了,她都嘿嘿笑着不答。
转眼间到了晚上,乔佑佑一直趴在窗户外等着,陆识州洗漱出门看到她还在窗户那里托腮往外看,忍不住问:“你这一天,到底在等什么?”
乔佑佑没说话,眼睛盯着刁赖子家的方向。直到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惨叫,一声接一声,最后没了动静。
陆识州:“这是怎么了?”
乔佑佑托腮道:“母老虎发现自己没嫁成公老虎呗。”
“神叨叨的。”陆识州无奈地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佑佑刚起来,周莹就跑墙角处蹲着去了:“佑佑,佑佑,我告诉你个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呀?”
“那个刁赖子啊,他不行。”
周莹红着脸小声说道,一个未婚的姑娘说这种话实在是有点羞耻。但她实在压抑住不住自己内心的八卦之魂。
她两个嫂子和亲妈在饭桌上讨论得热火朝天的,都结了婚了,娃也有了,一点忌讳没有,把她听得面红耳赤的,但也太带感了。
“怎么个不行啊?”乔佑佑装傻。
周莹红着脸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在乔佑佑耳边轻声说起来。
原来,昨晚刁赖子娶完媳妇儿吃完酒菜,喜气洋洋地进了屋吹了灯,一群人都蹲窗户下面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