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润看着顾长灜丝毫不急的样子,好奇地追问道:“那现在呢?”
顾长灜笑了:“尸首找到了,被人埋在了罗城城墙外的一颗愧树下,就是不知道账本现在在谁那了。”
洛润倒了杯水:“那个人还挺能忍的,这么久都不出来找你。”
顾长灜也觉得奇怪,这几天自己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一半是去执行任务了,一半是被自己故意支开,这么好的暗杀机会,那个安王的人死活就是不探头,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洛润挑了挑眉:“估计,在等你感染上吧。”
“不过也不知道这人知不知道,预防的药已经做出来了。”
听到这话,顾长灜抿了抿嘴唇,意外地没有反驳:“那我倒是希望能和你一起得上。”
洛润有些无奈,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失语,他这副样子要是让外面那些侍卫看见,不得发现这人和太子殿下毫无关系啊,谁家的太子会是这个样子。
洛润轻叹了一口气:“不过好在,那人应该还在这两座城里。”
顾长灜点了点头,那倒是,自己来得第一天就把城封锁好了,除非那贼人从天上飞出去,现在这个情况除了花的时间久了一点,其他也没什么。
洛润想起另一个人:“对了,卫本偌最近在干什么?”
自从洛润确诊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除了神医、闫霜、顾长灜和他的侍卫,其他人基本都上看不见,更别说是那个来投奔自己的卫本偌了。
顾长灜倒是没在意,直接就说:“之前药没做出来的时候,我们没让他进来,我倒是希望他能被传染上呢,神医拦的。”
“而且我想想,你应该也不想见他。”
洛润总觉得卫本偌这么乖巧不太对劲,而且都一个月了,他竟然能憋着不来找自己,不过想到那天自己的态度,还有他现在的身份,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就没有多想。
倒是自己这几天因为身体不太舒服,闫霜只是说了句:“最好不要见风,不然我怕你又疫病在又风寒”
于是顾长灜就把自己看在屋里,不让自己到处乱跑,他倒是还有侍卫传递消息进来,洛润都快无聊死了,看他把手里的那些信看完,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顾长灜抓起一封信递给洛润:“罗城来了个黑衣怪人。”
因为人所剩不多,大家基本互相认识,所以那人从进城,再到一个人坐在主街的酒楼门口,就很明显。
来得第一天顾长灜就注意到了,那人身材背影看着有些眼熟,但脸上却风尘仆仆,根本看不清五官,顾长灜也没看出来是谁。
这么多天没人知道他吃什么喝什么,别人上去找他搭话,他也根本不搭理。
洛润被他说得有些好奇,想打开窗探个身子瞧一眼,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位置能不能看见。
顾长灜一看他动了,就知道他这是想干什么,连忙开口打住:“你不能见风。”
“你还想不想和我一起到老了?”
洛润不动了,乖乖坐在位置上,顾长灜却又拿了一封信出来:“对了,你还记得卫本偌是从哪个方向进城的吗?”
“或者说,那天卫本偌来的晚上,你有印象那天有几个人从那边走过吗?”
这个问题问得就很吊钻,洛润勉强回忆了片刻:“我们不是,都是第二天在神医身边看见的他了?”
是这样的没错,但是那天晚上除了卫本偌进城,根本没有其他人进来,顾长灜也不想怀疑到他身上,毕竟广王府对自己的态度,顾长灜还是信任的。
但这个账本,又很明显就是被一个后来之人夺走了。
洛润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顾长灜:“你知道陆民安是安王的人吧?”
顾长灜点了点头:“嗯。”
洛润:“之前忠义侯府让我调查陆民安,我去了一趟他的府上,发现他和卫本偌私交颇多。”
顾长灜也懂他的意思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试探一波。”
洛润却有些纠结:“主要是这么多天他都没来找我,我怕他……”
顾长灜却摇了摇头,那天卫本偌来他可看见了,那家伙明显就是来找洛润的,那眼睛就差粘在洛润身上了,那他现在这么安稳,一看就很有问题。
使点手段,他还不信卫本偌真的那么能忍。
而此时的卫本偌正好打开窗户,被一阵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瞥了眼跪在身后的暗卫:“还不快去给我们亲爱的太子殿下填点堵。”
暗卫连忙说了声“是”后就火速离开了,而卫本偌站在窗户边,看着不远处洛润住的方向,捻了捻手里的菩提,屋里的桌子上还摆了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三日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