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闫霜就赶了过来,强行给洛润灌了一碗强身健体的药,表示:“你底子太弱了,到时候你刚到门口就染上了。”
洛润只能乖乖喝药,听坐在面前的两个人讲了一下现在已有的情报,安王的账本正被人带着在罗城里逃窜,这次封城除了是为那些病患考虑,也是为了瓮中捉鳖。
闫霜蹙着眉:“那我们如何能确定账本所在的地方?”
顾长灜笑了笑:“继续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只要我去,他们就会来。”
两个人听懂了,只是洛润有些担心:“那你到时候多带几个同僚。”
顾长灜连忙点了点头:“放心吧小润。”
闫霜看着两个人牙酸的样子,忍不住“啧啧啧”了几声:“你俩可以了啊。”
“还想不想知道几天前,我师傅给我写的信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随后齐齐转头看向闫霜:“闫大师,我太好奇了,快告诉我吧。”
“表兄。”
闫霜被两个人的眼神还有语气弄得一阵恶寒,连忙摆了摆手:“行了,你们还是正常点吧。”
之前神医被顾长灜从江南带回京城,一是给太后看个身体,其次就是为了罗城的疫病,正是这病一直拖着,安王也就赖在京城不动了。
其实寄给闫霜的信里,神医也没有说什么大事,就是把病症跟闫霜描述了一下,让他带点清热解毒的草药先过来,他感觉这疫病是有原因发病的,但是又找不到源头。
两个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起来都得等到了罗城才能继续想下一步了,洛润把手里的药一饮而尽,带着闫霜就去了留给他的客房,顾长灜本想跟着,却被洛润要求收拾去罗城要准备的东西,顾长灜只能继续待在屋里。
而他们两个坐在路上,月光洒在墙壁上,露出斑驳的影子,洛润抿了抿嘴唇,慢慢问道:“表兄,之前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吧?”
闫霜点了点头:“怎么了?”
“当时你体内有两种毒,但是你表兄是谁啊,这不妙手回春,一切结束。”
洛润笑了笑,继续问道:“那,那两个毒,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闫霜皱着眉头想了想,小声嘟囔着:“都是中原的毒药,怪异,怪异的地方……”
洛润却在听到都是中原的毒后,默默地松了口气,看来母亲他们确实没有骗自己,那自己就不太记得,那会儿的身体里,除了安王喂下的毒药,还有其他什么毒药了。
不过说起来,自从几人从江南回来之后,陆民安有过来送过一次解药,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而自己因为被闫霜他们解了毒,逐渐也就淡忘了这件事,没有再去找过安王的手下,现在想想,总觉得当时陆民安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现在自己和顾长灜住在别处,他倒也不怕安王偷偷下黑手。
洛润把这个疑惑先压了下去,面前的闫霜倒是想到点什么:“对了,你体内那个毒,很像是我师傅的手法,不然我也不会解得那么好。”
洛润有些愣神,说起神医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但是他从来没有吃过言梧忘给的什么东西啊,母亲也不可能和她联手,虽然觉得祸不及孩子,但对于言梧忘她是没有好脸色的。
所以如果要真是言梧忘下毒,自己怕不是早就没了性命……
他忍不住疑惑道:“那个像是神医做出来的毒,有什么功效啊?”
闫霜摊了摊手:“不会害你的性命,就只会让你听下毒之人的话,经常想起下毒之人而已。”
那洛润差不多懂了,把闫霜送到屋子里后,就回了他和顾长灜的房间。
一夜好眠,三个人填饱肚子后,就坐上了马车往罗城赶去,罗城离京城有点距离,毕竟太后想把最好的都给自己的小儿子,所以特意问圣上讨来这处连接周围五个城市的风水宝地。
怕背上不孝的骂名,就算是皇帝,也迫于百姓太后的威压,把那块宝地给了弟弟。
就是没想到他还有些不太乐意去,一直待在京城。
只不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会猜不到安王一直待在京城的用意呢。
圣上也不好暗戳戳下手,本来想派人去抢来安王的账本,但顾长灜却说要亲自出马,就算圣上不愿意,他也要偷偷去。
所以圣上也只要允了他的要求,只不过给他塞了不少的侍卫。
洛润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看着跟在马车后浩浩荡荡的一条队伍,他这下不觉得顾长灜危险了,就是觉得会不会有些太明目张胆。
顾长灜却笑了笑:“没事的,到时候他们不随我们入城。”
“现在城里满是疫病,他们进去也不合适,城里也不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