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忍不住打断道:“偏方?”
“估计就是偏方伤胃,你手上有药方吗?”
卢文愉摇了摇头:“我放在府里了。”
聊到这,卢文愉突然瞪大眼睛:“对了,那你有可以利于怀孕的蛊虫吗?!”
她差点都忘了,纸鸢之前还帮自己看过病来着,对于她的蛊虫,卢文愉是百分百相信的。
纸鸢没想到,她现在还想到了自己的头上,不过她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问卢文愉…“有是有,问题是你会不会后悔?”
卢文愉低下头,一脸温柔地看向肚皮,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会后悔,除了站稳脚跟,其实,说了不怕你笑话,我也只是想在言家,拥有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肯定会无条件百分百地站在自己身后吧。
纸鸢不知道一个亲生的孩子,对卢文愉有多么的重要,但是她想要的自己确实都有。
正想点了点头,给她从自己的那些宝贝里掏她需要的蛊虫出来,但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而顿住了动作。
虽然可以给她,但也怕造成悲剧,想到刚刚自己怀疑的那些事情,纸鸢抿了抿嘴唇:“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吵着喊着要结拜的事情吗?”
卢文愉笑了:“当然记得。”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相遇了呢,之前和你经历的那段事情,一直在我心里记着,就怕再碰见你的时候会认不出来。”
纸鸢也笑了:“那我现在是喊你姐,还是喊你哥呢?”
卢文愉:“那还是姐吧,现在我也嫁为人妻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卢文愉挑了挑眉:“那小妹还不快把大姐需要的东西交上来?”
纸鸢却故作无奈地把手一摊:“不是小妹不愿意给,只是小妹不放心。”
“小妹想跟着大姐去言家待几天,不知道行不行?”
卢文愉对纸鸢的请求,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些担心:“那会不会被我夫君认出来?”
纸鸢微微一笑:“我可以变张脸,而且我练过缩骨功,这几天他应该是没空过来,以防万一我再给他留封信。”
卢文愉还是担心:“那你呢,你的任务怎么办?”
纸鸢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卢文愉这么好的人,她连忙开口打消卢文愉的顾虑:“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潜伏在言燦身边。”
卢文愉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那可以,到时候你跟着我睡,我就说你是我的远方表亲来探望我。”
纸鸢连忙摇了摇头,对远方表亲他们肯定会有所隐瞒,她只是想好好观察一下卢文愉待的环境,看言府那些人对她好不好。
所以她想了想:“你不如说我是路旁卖身葬父的,你看不下去,就把我带了回去,到时候我走的时候,你就说看我还年轻,随意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出去谋生去了。”
卢文愉觉得可行,纸鸢也就写了封信,说是自己有亲戚来京城,几天后才会回来,让言燦勿念。
写完她特意给自己换了张脸,身型也变得比原本还要瘦弱上不少,虽然卢府的表亲这么可怜不太可能,但是路边沦落到卖身葬父的人,这样瘦弱就很合理。
两个人又特意给她的发型上花了点功夫,变得更像一个乞丐后,就一同回了言府,
上马车的时候,车夫和侍女一句话没说,对卢文愉做的任何事情都绝对遵守。
坐在马车里,卢文愉特意叮嘱了一下,让纸鸢千万不要乱说话,虽然她能护得住,但有些人说话实在是太难听,她不想给纸鸢留下不好的回忆。
言燦给纸鸢准备的宅子,离言府有不少的距离,所以这一路下来,纸鸢从卢文愉嘴里知道了言府不少的事情。
例如一个不太好相处的老夫人,一对性格截然相反的姐妹,还有一个不爱说话,不管事的老爷。
至于大房夫妇那边,卢文愉平时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点头之交,平时遇见会笑笑的程度。
卢文愉带着纸鸢从大门走进去,一路上都没有碰见谁,只有一些下人看见卢文愉的时候会行礼,而纸鸢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才会发现不知不觉之间,卢文愉已经成为了当家主母应该有的样子。
面对自己的时候,还如年少时一样爱笑,但是面对眼前言府的人,她却已经有些不怒自威在脸上了。
不过去往言燦院子的路上有一个花园,还没走近,纸鸢就听到了那花园里有人在那里“嚯”“哈”的练武声音。
卢文愉的脸上倒不严肃,反而轻松了不少,走过去的时候还喊了一声:“梧恼,在练武呢?”
还没有改名成言梧桐的言梧恼听见这话,连忙抬头看了过去,笑着喊了声:“二叔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