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点头:“那便做好准备,只要时间合适,咱们就安排着回去一趟。”
林飘虽然在老家那边没什么亲戚,但在场的人基本都有不少亲戚在老家,虽然关系有深有浅,但几年都没见一面,时间长了没有不想见的道理。
何况,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他们商量好了这件事,沈鸿和二狗便在一旁聊了起来:“如今的局势倒是不紧张,离开一阵子倒也没什么。”
沈鸿淡笑:“再过一些日子,正是我们离开的好时候,休息一下也刚好。”
二狗听他话里的意思,很快明白过来,再过一些日子,如今的战事只会越演越烈,朝堂上都是一些无谓的争论,他们与其继续在这里面费心费力的搅合着,不如歇一歇,让别人去打这无谓的口水仗。
他们做好了打算,便打算到时候找借口归乡,他们在上京待了这么多年,如今都还没归乡,陛下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们,如今上京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是非他们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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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二柱在营帐中休息,卸下锁子甲之后,便先坐下喝了两口酒,夜已经深了,他们深夜埋伏了宇文部的人,将他们打了一个落花流水,如今只感觉身体还是发热的,需要一些东西作为缓解。
二柱喝了酒,感觉自己干燥的嘴皮被刺得发痛,本想再喝一杯,痛也痛得痛快,可是心里一想到上京的家人,想到玉娘,倒是又觉得喝茶水好。
二狗前段时间给他来了信,在几次的信件中,用只有他们彼此懂的暗语拼凑出了信息,二狗在信件中告诉他,如今他既然掌握了边境铁骑,就一定要尽力把边境铁骑握在手中,而不是任由皇帝调动,却形不成自己的势力。
二狗告诉他,锁子甲是小嫂子为他做的,但皇帝赐给他的时候却没有提到小嫂子一个字,这件事不管冲什么角度说,二柱都觉得皇帝做事有点不厚道。
二狗让他要好好效忠,但要尽量收拢身边的人,以免这些人以后不为他所用。
二柱觉得二狗这番话多少是有点包藏祸心,多少将军舍身取义,掌兵却不掌权,忠君爱国四个字是最基础的东西,二狗这番话倒是像要他做个乱臣贼子。
二柱在心里想了想,这不一定是沈鸿的意思,但沈鸿大致应该是知道这些事的。
二柱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东西是小嫂子盘算出来的,如今一句话不提小嫂子,很多事是沈鸿帮着做的,陛下也一句不提沈鸿,陛下这个作风多少还是有些问题的。
二柱暗暗思量了一番,二狗比他聪明,既然提点了他,就代表这件事是值得做的,二柱不打算做乱臣贼子,但如今将权利收拢在手中,说不定以后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帮到沈鸿和二狗很多。
二柱想了想,便对身边的副将道:“去将兄弟们请来,才下战场也难眠,不如一起来喝几杯解解乏。”
副将喝道:“是!将军!”
十几个人断断续续来到二柱营帐中,他们各领一支小队,每个都是以一敌十的人物,配上锁子甲和披甲之后,铁人铁马所向披靡,在战场上轻易遇不到敌手,他们在二柱的指挥下神出鬼没,是先锋部队,也是夜晚不声不响的埋伏,能以任何方式突然出现,让敌人胆战心惊夙夜难寐,生怕他们突然在某一刻出现。
二柱虽然不太会应酬,但之前身边的人都是顶级的人精,依样画葫芦,只学个壳子出来对这些五大三粗的武将基本都是降维碾压,再搭配上他自己的豪爽性格,武将都很吃这一套。
他们本就有情分在,又佩服虎臣杀伐果决的判断能力,是生死相随的战友,今日聚在一起喝酒,将军突然转性子了,说了贴心话来,倒是叫他们又感动,又有些不适应。
“将军怎么今日突然说这些话?”
“今日一战虽然顺利,但还是有两个兄弟受伤了,我心里很难受,觉得不得劲,想咱们杀伐战场,你们跟着我,虽然是为了大宁为了百姓,但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二柱虽然套了个花言巧语的壳子,但心是真挚的,他想到自己上京的家人,想到他们是半点不担忧的,因为他知道他们过得很好。
小嫂子富得流油,各个产业做出来他都是要分钱的,他娘也不用担心,小嫂子把同喜楼给了他娘一份,他娘没事就跑同喜楼,也能分一分钱,吃穿是半点不愁的,沈鸿二狗大壮他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小月和娟儿也是一个赛一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