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个法器,整日除了使唤你做事,还会干什么?哪次遇到问题不是你自己解决,现在你还给它梳毛!”
她指着灵和忿忿开口:“要我说你就该早早地把它扔掉,省得哪日又招来祸事。”
摊上这样的祖宗,谁不想早点把他扔掉?只可惜,老天爷早就把这扇窗给她关上并且牢牢焊死。
关易安轻抚微微发烫的玉身,含笑回道:“吱吱你别生气,我知道这么做不好,可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
“我就是觉得不能让他受伤,要是把灵和换成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那能一样吗?它就是个法器!”袁稚嘟起唇瓣,娃娃脸鼓得像只生气的小河豚。
“吱吱,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做个比喻,奈何脑子还不太清醒,没说准确。”
她放下灵和拉起她的手又道:“反正若真有那一日,我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好我在这儿唯一的朋友。”
“毕竟以后我还指着你叫我起床,带我修炼呢。”
“哼,我才懒得叫你。”袁稚偏头扬起下巴,板着脸等她继续。
关易安凑上前含笑哄道:“吱吱我错了,等我好全了就给你做好吃的赔罪,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好不好?”
“你现在能不能先原谅我一会儿?我还有好多事想问你,等我问完了你再生气呗。”
袁稚抿直嘴唇憋住笑意,回头严肃地看向她道:“你是想问那个剑修吧?放心,已经被我们掌门废除修为,送去锁妖塔喂妖兽了。”
“这么严重?他动了杀念但也不至于没命吧。”关易安不解。
“谁叫他当着大家的面入魔,还想攻击长老们来着。”袁稚挥动双拳,义愤填膺,“要我说,像他那样的人之前就该被逐出师门。”
“你晕了没看见,今日要不是有我们掌门出手,那剑修的长老怕是都要被他打伤。”
长老连弟子都打不过,这玄鹤门也太拉了,难怪剑修都如此嚣张,原来是上面管事的不中用。
不过,云掌门竟能轻松废除魔的修为,属实让人意外,按照她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当初坚定进入霓裳门果真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说的对,像他那种败类就该严惩,省得出去败坏宗门名声。”关易安点头附和。
“哎,我可没说原谅你。”袁稚起身丢下一粒药丸给她,“这是掌门让我交给你的。”
“你先把它吃了,我得去掌门那儿复命。”
她举起手心闻了闻,眉头立刻聚成一团:“吱吱,这个闻起来就很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温水?”
“就知道你会躲,掌门特意叮嘱我要看着你吃下去。”
袁稚提起床头的水壶倒出温水:“呐,赶紧吞了,掌门还等着我回复呢。”
“哦,好吧。”关易安深吸口气,闭眼含住药丸猛地灌下温水,“我吃完了,你快去跟掌门复命吧。”
“等等,”她取走瓷杯低头盯着关易安的喉咙,“你还没咽下去,得把嘴张开给我检查,欺骗掌门的罪责我可担不起。”
关易安:“……”看来她确实还在生气,早知道刚才就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被她如此近距离地监督,关易安只能认命吞下药丸,苦着脸张开嘴巴主动展示灵活的舌头:“这回我真的吃完了,你看。”
袁稚转动眼珠在她嘴里扫视,不放过每一寸角落,待确认她没有藏药后,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我这就去跟掌门报告。”
说完,她朝关易安嘴里丢下一颗糖,轻快转身:“早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给我做好吃的赔罪呢。”
房门轻轻合上,她望着门缝里偷笑的娃娃脸,眼角也微微翘起,甜妹生气果然没有威慑力,装得也太差了。
她含着糖果拿起腿上的灵和检查,细细数过每一寸鏊尾:“还好没坏,自己的伤也不算白受。”
要是连这都不能护住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灵和扬起鏊尾拂过她的脸,对刚才那些话很是受用。
她果然是在乎我的,今日还把自己和好友相比,和话本里说的全都对上了!
“咳咳,我和你不一样,没那么容易坏。”
他撅起玉身沉声道:“要不是你那么笨,我怎么会让他有机可乘,这伤你可怪不得我。”
“还有,若非昨日我及时给你医治,这会儿你应该还在晕睡。”
“是是是,多谢神器不计前嫌救治我。”
关易安抚平他炸毛的鏊尾,柔声请求:“还请您别再乱动,不然尾巴再打结我可没力气给你梳开。”
“知道了,我不动便是。”他顺从地躺回膝上,低声提醒,“有人来了,你快把我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