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下密室不同于上方,是漆黑不见五指。”阿飘说着带他们两站在一处寻常无比的墙前,“这是一道暗门,但我不知道怎么打开,你们两合力将这门直接弄开吧。”
阿飘说完,便退开。
云词见余浕还要运力,急忙拦住:“我来。”
她掏出一张符纸,直接丢向那面墙:“破!”
墙便轰的一声直接打了,云词看着自己手发现自己修为突然增长了许多,来不及思考,余浕就带着她走进去。
地下密室果真如阿飘所说的那样,漆黑的不见五指,她有一瞬间都以为自己再次失明。
紧张地抓着余浕的手:“真的很黑。”
余浕凭空画了张照明符,一盏微弱的光就落到了她的面前,像是黑夜里突然出现的萤火虫。
她转头看向他,余浕应该是看出她眼中瞬间的舒展,伸手安慰地摸了下她的头,云词感觉心口微微一动。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余浕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带着她径直往下走,照明符明亮的光照亮着往下的路。
不断往下深入的台阶,似乎要通往地狱。
云词:“你能撑得住吗?不行的话,我下去找,你在这里等我。”
余浕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摇了摇头。
“主人,他有诏安的玉坠,这个地方心慈应该带诏安来过,你试试看,能不能靠着感应寻到。”
听阿飘这么说,余浕将诏安的玉坠拿出来,云词接过手指点在玉坠之上,只见玉坠上飞出一缕青烟,引着他们往下走。
云词急忙拉着余浕跟上,他们两不断地往黑暗深处走去,等拿到青烟消失,余浕将云词一把拉住:“不对。”
“什么不对?”云词问道。
“我感受到诏安的孤魂了。”
照明符的光亮不足以将四周都照亮,余浕一抬手四周突然骤亮。
眼睛被突然涌入的光线刺的不适,云词半眯着眼就看到四周居然是无数红烛。
初此之外还有红绸,喜庆的囍,这分明就是一个婚房的装饰。
心里无比的诧异,抬头看向余浕,见他的目光正越过她往她的身后看,她转身就看到了婚床之上坐着两个人。
那模样分明就是诏安和心慈。
她吓的往后一退,撞到了余浕的怀里,余浕将她直接揽住:“这不是真的人,是木头人偶。”
“木头人偶?”云词有些诧异,居然又这般神似的木头人偶。
她从他怀里出去,走到床边,伸手戳了戳,确实是硬邦邦的木头,不是人。
“为什么会放两个人偶在这里?”云词不解地问道。
余浕走到她的身边,看向诏安那个人偶说道:“这人偶里面藏着一缕孤魂。”
“那心慈这个人偶呢?”
余浕摇头:“只有诏安的有。”
他说着伸出手,隔空碰上诏安人偶的心口,一道水雾便将人偶萦绕住。
“玉坠。”他轻声唤了句,那玉坠便落到了他的掌心。
余浕将人偶内的孤魂引出来,本想放入玉坠之中。
那缕孤魂却在地面化成了虚无的人形,那模样就是诏安的样子。
“你是哥哥吗?”诏安看向余浕。
余浕摇头:“我不是。”
“我以为是我哥哥拿着玉坠来寻我了。”
云词急忙给温酒联系:“你等会,我马上叫你哥哥来找你。”
“好呀,心慈哥哥把我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个诏安大概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直被困在这里。
或许心慈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反噬到他和诏安身上,才留了这么一缕不谙世事的孤魂。
余浕望着诏安的孤魂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就感觉很久很久了,之前心慈哥哥还来陪我说话,这几天他都不来了。或许他很忙吧。”诏安叹了口气。
“他已经……”余浕想说心慈已经死了,却被云词拉住。
“他是很忙,可能以后就不忙了。”云词看着这个诏安,心里清楚,这只是没有被任何罪孽和恐惧浸染的孤魂罢了,或许虚微还能让她入轮回。
“你哥哥马上就来了。”云词将自己的门派玉牌取下,朝诏安说,“你现在也可以跟你哥哥说句话。”
“钰钰……”温酒颤抖的声音从玉牌之中传来。
诏安听着陌生了几分的声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般,钰钰是喊她。
她曾经的名字叫温钰。
“哥哥。”诏安眼眶都在泛红。
“哥哥马上就来,你等我钰钰。”温酒应该是在飞速赶来,气息紊乱。
站在一旁的余浕咳了声,将涌上来的血压下去,云词急忙扶住他,朝诏安问道:“你知道心慈将雪罗果放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