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地里传出笛声,那笛音悠扬,连不懂音律的人都听出了那首曲子的复杂情怀。
「皇上又在想皇后娘娘了吧?俺可是听说了,皇后娘娘长得像天仙似的。咱们皇上长得这样好看,也只有天仙般的娘娘才配得上了。」
「皇上每次想皇后娘娘都吹的是这首曲子。这么多年了,连我这么笨的人都能哼出来了,可见他吹的次数有多少。」
又过了几个月,眼瞧着离凤临国的国都越来越近,大家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皇上,前面有个驿站。咱们这么多人……」
「无妨,驿站附近可以安营扎寨。」谢承锦说道,「大家抓紧时间,今天晚上会有一场雨,所以一定要把帐篷搭好。」
心腹手下们送谢承锦进驿站休息。
谢承锦检查了大家的帐篷,确定遮风挡雨是没有问题的,便听了心腹手下们的提议,进了驿站休息。
他这次打仗受了不少伤,有的伤还没有痊愈,眼瞧着马上就要下大雨了,以他的身体不能在雨中冒险,所以住在驿站里,这样才能保住身体。
「大人,您的茶水。」驿吏给谢承锦端上茶水。
「放下吧!」
驿吏走后,谢承锦吩咐旁边的手下,说道:「你们也退下吧!」
半夜时分,房间里有了淡淡的香味。谢承锦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在那香味越来越浓的时候,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了些。
有人推门进来,慢慢地靠近那张床,然后朝着床上的「人」狠狠地刺了下去。
一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谢承锦从角落里走出来,淡淡地说道:「谁派你来刺杀朕的?」
那人见事情暴露,转身想逃,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支队伍挡在门口,让他插翅难逃。
那人见势不妙,咬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当场吐血而亡。
烛火重新燃起,房间里有了光亮。
手下摘下那人的面巾,说道:「皇上,是那个驿吏。」
「驿吏居然敢对朕下手,只怕指使他的人是国都里的人,而且是不想朕平安活着回去的人。」
「皇上,你说的是皇后娘……」
最后一个娘字没有说出来,谢承锦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黑着脸说道:「你的脑子是拿来当摆设吗?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是别人了。」
另一个心腹手下说道:「皇上,如果有人在半路上拦截咱们,甚至想刺杀皇上,那皇后娘娘在国都的处境怕是也不容易。她一个女人为你治理了两年朝政,朝中的那些老学究怎么可能真的对她死心塌地?皇上,咱们得赶快回去才行,要不然皇后娘娘一个人对付那些老狐狸,那也太委屈她了。」
「这还用你说?」
只不过现在还在下雨,只有等雨停了再赶路了。
在接下来的赶路过程中,谢承锦每隔两三天会经历一次刺杀,每次刺杀的人都不一样,这些刺客的身手越来越好,谢承锦应对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皇上……」
在经历第十五次刺杀的时候,谢承锦又受伤了。
「伤口有毒。」
谢承锦看着受伤的地
.
方,拿着刀把伤口割得更大,让毒血全部流出来,再用酒消了毒。
「嘶……」谢承锦面色惨白。
连续的遭遇刺杀让他非常疲惫,如今又受了伤,那就是疲惫加虚弱了。
「还有一个月的行程。」手下说道,「再这样下去,皇上的身体撑不住。要不我伪装成皇上把那些刺客引走,你们带着皇上赶回国都。」
「不用了……」谢承锦淡道,「他们不是想让我死吗?那我就死好了。」
「皇上,不可胡来啊!」
「别紧张,我只是想要让对方放松警惕而已。」谢承锦说道,「我还要活着回去见小云儿,怎么可能死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谢承锦还没有回到凤临国的国都,范元溪反而先班师回朝了。
满朝文武在门口迎接他的归来。
陆羿蓄了须,气势更强大了,与范元溪站在一起也没有丝毫受到影响,两人一碰面,其他人的气场就完全融入不进去了。
「我回来了。」范元溪拍了拍陆羿的肩膀,「陆王,辛苦你了啊!」
「皇上不要这样说,最辛苦的还是皇上。皇上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臣等格外的高兴。」陆羿说道,「皇上先回宫沐浴更衣,今天晚上准备了犒劳宴。」
范元溪也不顾自己一身灰尘,环住陆羿的肩膀,与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我给你说,你那个女婿不得了。」范元溪说着这一路经历的事情,特别是与谢承锦配合打仗,让范琰一步一步地缩短自己的地盘,最后一无所有。「那小子有点意思,幸好现在还年轻,而且凤临国的国力不如我们惠国,要不然我还要防着他。对了,怎么没有看见你家夫人和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