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皇帝。”卫苏解释道。
“他不是被贺图夺舍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是被抽出来的魂魄被塞进了这具躯壳里。”
红招疑惑:“奇怪,贺图竟然没有杀了他?”
“这人间的气运全寄于他一人身上,哪怕是贺图也不敢随便杀了他,更何况这人与魔尊有关,不能杀。”
“什么!”红招震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卫苏解释,红招又奇怪道:“你…似乎并不在这?”
卫苏苦笑:“我确实与你们不在一个空间里。”
“法阵?”
卫苏含糊道:“是也不是。
“总之我在这看到与魔尊有关的事情,魔尊与人间皇族有关,身上自然也扯上了几丝气运,也正是这几丝人间气运才将魔尊困住。”卫苏说得吃力,“所以你将这人带出去,现如今绝不能让他死了。”
单妙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柳媚,不久前他还亲自将尸体埋在千径山中,现如今看着朝着他露出灿烂笑容的小姑娘,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师姐还是魔尊?”半晌,他才干巴巴地开口。
“你们这对师兄弟还真是好笑,连问的话都一模一样。”活泼可爱的属于柳媚的声音从那具身体里传来。
“你若是希望我是柳媚,那我便是。”柳媚漫不经心地笑着,“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具可以随手捏造的躯壳。”
“那黑龙也是?”
“自然,那具躯壳不过是我用得最顺手的。”
短短一句话却让单妙的心跌入谷底,他们这些天一直守着封印,除了一些不入流的魔物之外便没什么动静。单妙心疼秦清,便让她歇歇,反正黑龙已经死了,魔尊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就让他们这些小辈轮流守着。
秦清本不想这样做,但耐不住单妙左磨右磨让她去歇歇,但还是不放心地将自己的剑插在原地护着这群小辈。
但现如今柳媚却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师父却毫无察觉。
单妙喉咙滚了滚吐出一句话来:“你想干什么?”
“你是那个人的后代吗?”柳媚望着单妙手里的剑忽然道。
“什么?”
“那个宁愿自爆命丹也要封印我的男人,你这把剑上有他的气息。”
“他是你什么人?”
单妙摸了摸明尘剑,眼神坚定道:“他是我的父亲。”
“父亲吗?”柳媚脸上浮现一抹难以寻味的神情,“所以你也要像你父亲一样吗?”
“可是现在你们怕是杀不死我了。”
单妙冷笑:“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你可知魔是什么?”柳媚没有生气反而一副笑眯眯地问。
“这世间无论是人还是修者都有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只要是人就会有情感,这些情无论是好是坏,都是我们力量的来源。”柳媚声音透着几分可惜,“所以魔是杀不死,正如你的师兄,他心里的魔也是除不尽的。”
“闭嘴!”单妙忍不住怒喝道。
“别生气,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可见你脸上的表情却是接受不了啊?”柳媚猛地靠近观察单妙脸上的神情,“如何,你是在愤怒吗?要知道你现如今的愤怒也会成为我的力量哦……”
不待柳媚说完,天边便飞来一道剑光,是霜花。
“妙妙,你没事吧?”闻潜将单妙护在身后,抬眉看着面前的柳媚。
“又见面了呢,师兄。”
“既然你们都来了,就陪我好好玩玩吧!”话音刚落,单妙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直直朝着破碎的封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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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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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生了,皇后生了!”
“是位小公主。”
身着龙袍的男人掀起眼皮看了眼被抱在面前的婴儿淡淡道:“女孩,罢了,也无妨。”
单妙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茫然道:“这是哪儿。”
偌大的空间里却没有人回应他,闻潜并不在这。
“父皇,那案子明明是儿臣所破,为何您和大臣却嘉奖三哥?河西的洪灾,岭南的贪污,漠北的兵乱……这些都是儿臣带人前去处理,可为何世人都在传是三哥所为!”眼前的景象变幻,单妙望着周围的一切。只见房间中,一袭红衣的女人站在堂下据理力争,而上座的是一脸漠然的男人。
“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父皇,我只求一个公道。”女人似乎被男人冰冷的语气激怒,“是不是哪怕我做的再好在您心里也比不过三哥,我做的再出色也抵不过三哥的男子身份,就因为我是女子就活该一辈子藏在宫墙里吗!”
男人似乎对她的话有些厌烦摆手道:“自古以来都没有女人做皇帝的道理,珠儿,你是帝都最璀璨的明珠。你只需要和你母亲一般,乖乖地站在那就好,至于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