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这么高,摔下去又能怎么样?
但这反应,又实在不受自个儿控制。
越想下去,抱缠得越紧。
李文翾笑着咬她的耳朵:“姌姌也欢喜得紧吧!抱得这么用力。”
相思深呼吸一口,朝着他的脖子咬上去,含混着说:“怪不得冉冉是你养出来的。”
“姌姌可不就是我养出来的。”李文翾故意曲解,“从八岁养到这么大,着实辛苦着呢!孩子不听话,却又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教训两句就逆反,你说孤这是造的什么孽。来日你与我有了骨肉,孤还是不要亲自教导的好,免得又狠不下心。”
相思咬得更重了,看他颈侧青筋都冒出来了,却还是不打算放开她,她突然松开,朝着他喉结处舔了一口。
李文翾倒抽一口气:“搁话本儿里,你舔这一口得写十页。”
相思仰头:“?”
“然后就开始没羞没臊没日没夜了。”李文翾抱着她滚倒在床上,伸手解她的腰带,“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负责,今日里奏折批不完,全赖在你头上。”
相思被他手脚捆得结实,挣脱不开,郁闷道:“关我何事,陛下真会给自己的无耻找借口,青天白日,你倒是一点也不收敛……哎,你别动……”
“你好烦啊……你弄疼我了……”
“李元启你把手拿开!”
……
相思又累又困,翻个身背对他,把被子也卷走一大半。
李文翾便从后抱她,吃饱餍足,心情顿好,哄道:“明明你也得了趣,倒像是孤迫害你似的。”
相思赌气不说话。
“你瞧你和元元一个样,明明自个儿也欢喜得紧,非要做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怪不得你的猫随了孤,怕是你就喜欢这样。”
相思深呼吸:“我没有!阿兄你要些脸罢。”
“脸面这种东西,旁人给的足够多了,孤一见着你,就不想要了。”李文翾觉得逗她甚是好玩,“怎么办,奏折还没批,拿来你帮孤一起批吧!反正你的字和孤也差不多。”
“方才明明是孤更卖力些,你倒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你这身子骨真的不大行。”
相思觉得天旋地转,很想把他按着揍一顿。
谁能管管他?
“孙若安说你心思深沉一肚子算计,我看她是被你关得昏了头。”相思没好气,“阿兄再这样下去,大周危矣!”
李文翾亲亲她,思忖片刻道:“是时候立个储君了,孤从八岁起就学着处理政事了。”
相思无言以对:“阿兄怕不是疯了。”
他识字早读书早,从小就对政事感兴趣,所以先帝才手把手教他。
相思已经替还没出生的孩子感觉到重压了。
第二十八章
姑母要离开了, 相思去送一程,李文翾非要跟着去。
大抵是怕她不够体面。
入主中宫, 对她来说同从前没什么分别, 以前在宫里头住,吃穿用度一概照着公主的规格拿份例,其余全靠先帝想起来赏一些, 太后和阿兄赏一些。
她从不主动要什么,得了赏,高高兴兴谢恩,若不得赏,便是份例也都攒着不怎么用。
当了皇后, 她也还是从前那样。
李文翾赏的东西越来越多, 可越多他越觉得没趣,她瞧着挺高兴的, 可也仅仅是那么一点高兴而已。
人八成是贱得慌,她越是没什么想要的, 他就越想给她。
给不出去还觉得不痛快。
“阿兄还是别去了,你过去他们都不自在,恐怕连话都不敢随意说了。”相思握了握他的手,“我早些回来。”
李文翾不满道:“孤有那么吓人吗?”
相思抬头看他一眼,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是的, 很吓人。
虽然她最近常常忘记他是个脾气并不大好的皇帝, 但他毕竟是个皇帝。
最近萧氏还没消停,孙大将军前线告急,萧氏和北疆不知道什么联系上了, 如今南北一起异动,是调兵北上, 还是调兵南下,迟迟没吵出个名头。
堂兄祝嵘主张把龙大帅调回显龙关,把祝敏珑调到北疆去,祝泓的这个长女瞧起来清冷沉稳,却是个猛将,擅长攻城和突破,而显龙关一直是守大于攻的,北疆确实更适合她。
但朝中一直对这个女将颇有微词,认为她军功不够突出,实力有待商榷,加上祝嵘和祝敏珑又是堂兄妹,那举荐更像是含着私心,便是觉得合适的也忍不住驳上一驳。
偏堂兄是个一根筋的,多次陈明利害,希望陛下早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