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件事,她就会离开。至于后续盛楹跟这个男人发生什么,结果如何,与她何干。
只是,在男人这种近乎自毁似的表白下,那种丝毫不讲理的偏爱下,她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和渴望。
这种情绪和渴望直接超越了她报复的心理,让她忍不住心虚,指尖微颤,心头开始羞涩,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想……
杨静咽了咽口水,看着他,摇了摇头。
顿了顿,她往前走了半步,两人距离拉近。
“行。”男人对她的举动并不在意,点了点头。
杨静咬了下唇,张开嘴,刚想说什么。
男人慢条斯理将烟碾灭,嘴角压了压,眼眸刹那变得冷漠,“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无非也就是那些龌蹉罢了。”
杨静瞳孔微缩,脊背瞬间僵硬。
“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男人嗤笑,眉眼桀骜冷戾,“挺没格调的。”
……
……
盛楹拿出纸笔,左手托着脸颊,溢出的软肉白皙,右手握着水性笔,笔尖在纸面顿住。
眉头微皱起,思索了半分钟,才慢吞吞地在上面列出粗糙的大纲重点。
……的第一条。
电脑上放在各种资料页面的小窗口,用来方便整理接下来采访的大纲。
许琪走过来,手里拿着两个被子,将右手的浅粉色杯子放到盛楹的桌面。
盛楹停下笔,抬头看向她,温和道:“谢谢。”
“小意思。”许琪双手捧着自己杯子,低头吹了吹,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让茶包散得更快。
许琪问:“写好了?”
盛楹摇头:“没呢。”
许琪点点头,忽然微弯腰,小声说:“楹楹,你知道杨静怎么回事么?”
盛楹眨了眨眼:“她怎么了?”
许琪撇了撇嘴,语气有点不高兴:“我刚才跟她打招呼,她都不搭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得罪了她不成?但是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杨静……
盛楹指腹摩挲了下笔,看着许琪抱怨的模样,舔了舔唇,语气不太确定,小声说:“她应该对你没有意见,只是可能是你被我牵连了。”
“你这是什么话?”许琪瞪圆眼。
她不傻,当然明白盛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楹抿了下唇,眼角微微耷拉着,没说话。
“不至于吧,那也太小气了。”许琪见不得盛楹这样子。
她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皱眉说,“那个项目当时本来就没定论啊,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风言风语,谁都知道当不了几分真。这种事情没拍板定论,谁敢说是自己的,她工作多少年了,还不知道这事?”
盛楹也迟疑了:“那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许琪哼了声,下定决心说:“心情不好就可以给我脸色看么?谁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算了,我懒得管了,反正下次她不跟我打招呼,我也不会犯贱地主动打招呼。你不知道,我那热情,她都不给我半个眼神,我刚才特么都尴尬死了,恨不得自己没主动说话。”
她性子大大咧咧,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自尊,可以任由人这样子无视自己,尤其是这种带着甩脸性质。
……
……
门铃声响个不停,赵恒新反身把枕头死死压在头上,企图阻隔这恼人的声音。
过了三分钟,他烦躁地一把把枕头甩在地上,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把地上的枕头踢开。
快步走到门口,哗啦一声拉开门口,怒气冲冲道:“哪个臭小子没完没了按个不……”
他话没说完,肩膀被人一推,扰人清梦的家伙理直气壮地走进来,对他的怒骂熟视无睹。
他也就这么顺势被推着歪向到一边。
赵恒新看着沈砚舟走进去的背影,直接气笑了,无语至极。
他双手插着腰身,吐出一口气,一脚把门关上:“大清早的,来找我做什么?”
沈砚舟随意地把自己摔进沙发上,脑袋搁在沙发背上,黑发凌乱,盯着天花板,侧脸线条冷淡凌厉,薄唇微抿。
眼皮微耷拉着,领口在动作间半拽开,两条大腿肆无忌惮地敞着,也不说话,整个人又颓又叼。
难得见到这祖宗这幅样子,被人辜负后的薄情寡义相。
赵恒新郁闷,放下插在腰间的手,走过去,穿过沙发,踢了他小腿一下:“干嘛呢你,一副死了老婆的鬼样。”
沈砚舟睫毛扇动,微侧头,缓缓朝他看过来,眼神阴恻恻的。
警告的意味十足。
在老虎头上撒野了。
睁眼直接踩雷区,真是不知死活。
早知道这货的德行,赵恒新直接服倒,认命打住:“行了。我嘴欠,这不是一下子嘴瓢了,说错了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