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背后嘴别人姑娘算怎么回事,他都看不起自己。
他拍了下自己的嘴,道歉说:“行。是我没嘴德,不说了。”
有人过来喊他们两个去玩。
第一次接了电话,没心思玩了,一晚上盯着手机瞧,要不就是面笑心黑地开虐,杀得一群企图在女孩子面前耍帅的男人们直直哀嚎沈爷没良心。
沈砚舟单手插兜,领口松散地敞开,胸腔微微震动,蔫儿坏地嗤笑:“没出息。”
赵恒新鄙夷地想:你有出息,你盯了一晚上的手机?翻来覆去能盯出朵花?
接第二个电话,更绝。
说了几句,骨节分明的手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走。
赵恒新连忙问:“你这是要去哪?”
沈砚舟把外套搭在手肘,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十分招摇:“有事,先走了。”
赵恒新瞪大眼:“不是吧,现在走?不吃饭了?”
他无语道:“你知道多少人为了你过来么?”
结果这厮根本没听入耳朵,对那些巴巴的目光通通熟视无睹,一边往外走一边心不在焉地敷衍:“不吃了。”
有人凑过来,看着消失的身影!好奇问:“谁那么牛逼,一个电话就把砚哥喊走?”
赵恒新好笑又无语,憋屈又无可奈何,最后通通化作一句幸灾乐祸的吐槽:“还能有谁?他家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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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楹觉得自己刚才在电话里应该表现得还是很豪勇的,但是放下手机,她就不行了。
为了给自己壮胆打气,她又打开了一瓶啤酒,毕竟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
喝酒!
喝酒壮胆!
盛楹楹不要慌!你肯定能行!
电话响了。
盛楹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摸了半天的手机才接了起来。
盛楹软声:“喂?你好,哪位啊,干嘛呀。”
沈砚舟顿了顿,察觉到了什么,气乐了:“盛楹,我到了。”
盛楹反应有点卡壳,迟钝得像只小乌龟:“哦…哦,好…好的,你…你等一下,我现在马上,嗝~下…下去。”
沈砚舟嗯了声。
挂电话之前,他低声说:“你走慢点。”
盛楹放下手机,出神了想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做什么,软绵绵站起来,看着乱七八糟的地面,踉跄着下了楼。
她喝酒后挺乖,走路时记得沈砚舟最后一句话,要走慢点。
她真的花了挺长时间才下的楼,扶着墙,盯着地面,一步都没踩错。
夜风凉凉,气氛安静。
盛楹站在原地,眯着眼睛打量他,仔细地辨认。
晕黄的灯光下,矜贵懒散的男人靠着墙,穿了件黑色薄外套,身形高挑,没拉链,就这样松松垮垮地敞开着。
听见声音,低眼看过来,神色轻慢,嘴里咬着一只烟,打火机在手心把玩,又欲又痞。
他侧过头,手机抄进兜里,看着盛楹摇摇晃晃走到自己面前。
脸红扑扑的,笑容大大的,跟不要钱似的,很漂亮明媚,却怎么都透着一点傻气:“我们要…要找个地方聊么?”
沈砚舟闻到了她身上不浅的味道,也不知道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在家里又喝了多少酒。
他扯了下嘴角:“懒得走了,就在这里。”
顿了顿,他淡淡问:“你想谈什么?”
盛楹谨记自己的目的,特意在家里就叽里咕噜排练了好几遍,此时拍了拍自己的脸,开门见山问:“你说需要一位妻子应付家人,是真的吧。”
沈砚舟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那你看我怎么样?”盛楹喝酒壮胆,现在简直勇气爆棚,“人美嘴甜,仙女下凡,简直可爱到爆炸!”
说到最后,她还特意挺了挺小胸脯,显得十分自信。
沈砚舟微顿,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喉咙滚动了一下,偏开了视线。
不过一秒。
想到了什么,他转回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看到她脸上的红,耳朵的红,不咸不淡道:“我怎么知道你明天是不是起来就忘了。”
盛楹哼了声,抬起白皙的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你太小瞧我了,我喝酒从来不忘事。说过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只要你同意,我们明天就能领证!”
沈砚舟挑了下眉,玩味道:“可以。”
盛楹轻松地点头,可神气了:“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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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吵得厉害,盛楹翻了一个身,扯过枕头,埋住自己的脑袋。
好不容易铃声听了,她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得正要再次进入梦乡。
可是这个恼人的铃声并没有放过她,在她就要睡着的时间,再度响了起来。
她烦躁地坐起来,看也没看,接通了电话,语气很冲:“谁啊,大早上的打扰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