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的猫头鹰突然止住了话头,她平静的抛出了唐吉诃德海贼团新据点的位置,然后没等对面有所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呸,爱信不信。
赫佩尔将白色的反窃听电话虫放回了抽屉里,隔空翻了个白眼。
被激情辱骂的战国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份情报,并像是突然忘记了赫佩尔已经不再是他第三只眼睛一样,没有与他人提及过猫头鹰在北海的事。
回忆结束,赫佩尔用吸管搅了搅自己的冰咖啡。
她此刻正坐在库库伦岛休闲广场的露天吧台前,不远处的喷泉一如往常那般随着音乐变换着水幕的形状。
盛夏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平等的将那份酷热劈头盖脸的拍在每个人身上。
与六年前不同,坐在同一个地方的赫佩尔,此刻左右两边的位置都是空的。
一个不想见她,一个她还不能见。
赫佩尔独自坐在这里,不停的用吸管戳着
漂浮在咖啡上的冰块。
猫头鹰有些怠倦的瞥了眼沉浸在狂欢节里的国民,她看着朝气蓬勃的男孩牵住温软可爱的女孩,看着头戴动物发箍的老夫妻携手散步,看着手拿风车的幼崽们满广场的疯跑。
赫佩尔用她吃蛋糕的小叉子将杯中的冰块捞了上来,放进了嘴里。
她又想起了克洛克达尔的那句话。
【看来通缉犯的身份并没有对你产生太多的影响。】
……怎么会没有影响呢。
赫佩尔含着那块冰,有些散漫的想着。
冰块散发出寒气,短暂的缓解了这份酷热。她用舌尖抵着冰,没有将它咬碎。
唔,有点想他了,果然还是想见面啊。
啧,垃圾天龙人。
第120章
赫佩尔悠闲的躺在太阳椅里, 手里还拿了本时尚杂志,与周身跑来跑去的海贼格格不入。
她此刻正待在唐吉诃德的海贼船上, 船后还跟着几艘追的很紧的军舰。
多弗朗明哥站在甲板上指挥着家族成员反击, 还能时不时兼顾着看一眼航行的方向,一副十项全能好船长的样子。
赫佩尔翻过一页杂志,懒散的点评着:“今年流行渐变色吗, 这个主编不行啊,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东西。”
多弗朗明哥也没叫她起来帮忙,他甚至还很有闲心的问她:“又想染头发了?”
“不,我现在还没对红色丧失热情。”
赫佩尔又翻了一页, 她撩起眼皮, 当着一众干部的面开始挑事:“火烈鸟, 你家里怕不是有小老鼠吧,怎么每次都能暴露行踪啊, 真麻烦。”
猫头鹰脸不红心不跳的反咬了一口。
他们刚刚洗劫了一艘豪华游轮, 那是一群正在举行化妆舞会的官N代与富N代,唐吉诃德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而赫佩尔则是绑走了所有人。
分工明确。
听到赫佩尔的指责后,多弗朗明哥收敛了笑意, 他不太高兴的下撇着嘴角:“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 鸮,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赫佩尔耸了耸肩:“你自己想想吧,总之不要影响到我就好,我可是玩得正尽兴呢。”
她又翻过一页杂志, 看起了彩妆介绍。
被意有所指的干部们不爽了, 迪亚曼蒂臭着脸走到赫佩尔身边, 弯腰将自己的大脸怼到她面前:“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们家族怎么可能出现叛徒,这里唯一的外人就只有你,要说可疑也是你可疑!”
被质疑的赫佩尔拿起杯子喝了口冰咖啡,她慢悠悠的叹了口气:“迪亚曼蒂,多读点书吧,你蠢得让我心疼。”
赛尼奥尔拍了拍迪亚曼蒂,帮赫佩尔说了句话:“不会是鸮的,这几次的行动都是她组的局,咱们各取所需,她不会找自己麻烦的。”
赫佩尔向赛尼奥尔举杯示意:“不愧是唐吉诃德海贼团里最让我感到顺眼的男人,果然长了脑子。”
她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拍在迪亚曼蒂的大脸上:“离我远点,你蠢到我了,连罗都比你聪明。”
多弗朗明哥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顺着赫佩尔的话提起了罗:“你应该知道柯拉松他们在哪吧,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次,赫佩尔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每家医院都拿他俩当瘟神,就算偶尔有零星一两个好医生出现,也说治不了。”
因为他们都聚到一起说话,所以有炮弹穿过了不再严密的防御,眼瞅着就要砸落在甲板上。
赫佩尔抬起手,向那几个朝她飞过来的炮弹弹了几发飞指枪,于是炮弹们在半空便被引爆,扬起了漫天的火药味。
猫头鹰象征性的吹了吹自己的指尖:“……铂铅病,是绝症呢。”
被绑在一块的娇贵继承人们,被爆炸的炮弹吓得尖叫起来,他们东倒西歪的挤成一团,与那些被抢走的财宝们一起,被随意的堆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