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绝不妥协!”
“呵,一群崽子之前不挺能忍的吗,现在不装了。要打就打叨叨叨的算什么。所以说啊,旁支就是旁支,这要是搁百年前的正统弟子,句话不说直接上手了。”
“你骂谁是旁支?!”
“正统都死了,讲真你们这群崽子连旁支都算不上。修为没有一个能看的。尊重不是别人施舍的,是打出来的!“
“一起上吧,赢了,贫道跟你们赔礼道歉,输了,你们正好代替那些厉鬼做贫道的听众。这么看来,输赢你们都不吃亏。没办法,神性慈悲。”
太子觉得疯可以理解,变态也可以接受,可又疯又变态又无耻就不能忍了。
说什么神性慈悲!他叶青是神吗?这已经不是道貌岸然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风越来越大,太子的心慌得不行,这注定只是场单方面的屠杀。
他甚至考虑要不要先挖个坑躺好,以后轻轻挖到他的时候样子要好看一点。
风过草木响,叶青把玉箫横在唇边,眼底一丝惊愕,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
呃,风息有点混乱了,他的风居然有点脱离了掌控。是久违的被窥视的感觉,慢慢睁眼了吗,有些糟糕啊。
就在太子等人以为叶青要催动灵力的时候,叶青眼神忧郁望向天空,额前的两缕青丝在风中很有节奏的飘扬,只见他嘴唇未动,却有旷古笛声响起,衣袂飞扬,化为仙人,乘风而去。
没错!叶青他走了!
就在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天空中传来叶青的声音。
“崽子们,高兴吧,欢呼吧。贫道大慈大悲地放过你们了。比起和你们这群崽子计较,贫道找到更有趣的事了。”
“感谢贫道的大恩大德吧,要是换了旁人,你们别说是性命就是面子里子都死的差不多了。谁让神性慈悲呢。说到底你们都是我的子民啊。”
太子:“……”
众弟子:“……”
劫后余生的太子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哭是因为他得罪了叶青这个病入膏肓的疯子,笑是因为这个疯子突然犯病放了他。
但有一点,他以后再也不嘴贱了。
“那啥师兄,沧澜的修士都是这么……呃……特立独行的吗?我的意思是像叶前辈这样的,还有没有。”
太子其实想说,像叶青这样的危险分子能不能有一份最新的名单给他,他好躲避一下。江湖果然处处腥风血雨,第一次运气好,碰到了君子风范的君启有惊无险。
而这一次遇到叶青犯病,也是吓了够呛,可一个人的幸运迟早会被用光的,下一次谁都不敢保证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嘴贱,至于惹到叶青吗?这次运气好是叶青下次是顾凉那个扑街(gai)怎么办!”
“曲师兄,别生气了,阿凤师弟也不想的,还是为了除祟安民吗?”
“对呀师兄,就算阿凤师弟真的遇到顾凉,我们师兄弟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对呀,大不了把命扔下,辉月弟子是不会抛下自己的师兄弟的啦。”
“各位师兄……”
太子哽咽了,是了,眼前的师兄们,他从未见过,可他们却只因为他是他们师弟这个身份就不顾生死的前来救他。
如此深情厚谊,娘走后,他就从未感受到了。
“行了,阿凤师弟,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是我南境就如此任由那些沧澜的修士来去自如,当真汗颜。到底还是我等无能。”
“是呀,那叶青说的也不无事实,我们的确比不上百年前的那些前辈。”
“要知道当年的前辈们面对诸如墨炎阳之类的偷潜入境的别国修士,可是一经发现直接就地格杀的!”
“不必自怨自艾,前辈如此强悍,我辈也必当自强!”
那位姓曲的辉月弟子站了出来,“行了,都别说了。此事既然是一场误会,超度了此处的厉鬼,我等就各自归位吧。凤师弟,月师弟就拜托你了,带他回辉月宫,耳伤应该还有的治。”
太子一一拜别了前来驰援的师兄。
此时天边已经银白,原上的风猎猎。
“师兄,我们走吧,轻轻还在梦蝶镇等我们。”
月无暇整个人就如风一般冷冽,静默。
意识到月无暇已经耳聋,太子不由得难过,却强撑着温润的微笑,伸手拍了拍月无暇的肩,“没事的师兄,等回辉月宫你的听力一定能好。”
月无暇神色冷漠地看了太子一眼,转身疾步离开。
太子急忙地追了上去。
而在梦蝶镇客栈的月夕则是面色苍白如纸,她的残魂正在承受撕裂的痛苦。起因是她身体里的那股神秘力量。
自从上次偶然间看到太子的宿命之后,她就察觉到自己的异常,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复苏,而后看到了莫念的前世,那种复苏的感觉就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