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用担心,一切都处理好了。
流浪者抿着嘴,略带茫然的想:为什么他没有感到一丝快意和愉悦?
习惯了孤身一人的他,究竟在烦恼什么。
他看了一眼还惊讶看着他,似乎有些担忧的草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不耐说着:“我还用不着让你们来担心,有功夫发呆,不如去洗衣服。”
说完,流浪者从自己口袋中拿出钱包,里面放着里包恩跟他的做纲吉保镖的报酬,一点没心疼放进了草壁手中。
意思明显,这段时间他送衣服,做餐食的答谢。
以及,快去洗衣服,别烦我。
草壁一脸无奈的推了回去:“这是您跟委员长的约定,不必另付,那我走了。”
流浪者低头看着钱包,越发烦躁。
一个个,都是傻子。
有好处为何不要?
流浪者快步走进主屋,谁曾想,一贯不喜欢人靠近的云雀,主屋内居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并且云雀还没有因此动手。
云雀看着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浑身上下沾着树叶泥土,校服没有扣住最上面的扣子,一小片苍白的皮肤隐约露出,上面好像还有着一条青紫的鞭痕。
坐在房间的另一人是一个有着金发的外国人,面容英俊,穿着单薄黑色紧身衣,身旁放着一件厚重的外套,正带着无奈的笑意给云雀上药。
见流浪者进来,云雀哼了一声扭开头。
似乎不满以这种难堪的模样见人。
但又很快转了回来,饶有兴趣扫着流浪者的沾染灰尘的衣物:“你去了哪里。何人与你打斗。”
语气间居然有兴奋,跃跃欲试之感。
还没等流浪者嘲讽:“你要凭着现在的身体去送死?”
为云雀上药的男人已经率先否定:“不行,今天早上你跟我打,都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必须好好休息。”
看来云雀这一身伤就是他打出来的了。拿捏有分寸,没有伤筋动骨,也是个战斗高手吗。
不过...疲惫?
流浪者这才想起两人昨晚打到清晨的经历,顿时也觉得困意上涌,不由怪异看着云雀:就算这样也要去打架,不知该说你意志力顽强,还是该说你兴奋过头就成了笨蛋。
跟某个十一席的人一样,为了战斗可以舍弃一切。
只不过前者还有家人的束缚,而后者则了无牵挂,就算哪天死在混战中,他也不值得意外。
当然也不需要他人心痛、哀悼,这是云雀自己的选择,能死在战斗中,不值得伤心。
那人转头冲流浪者笑笑:“我叫迪诺,你呢?”
说着没忍住前倾身体,仔细看着流浪者的面容。
虽然脸上有污渍,但不妨碍他看见对方靛紫色的眸子和发丝,脸上带着轻蔑笑意,但与身上带着独有的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也无比融洽,万分熟悉。
他歪着头问道:“里包恩说的...七叶寂照就是你吗?果然是个漂亮的人。”
流浪者嘲讽:“又在别人背后说话,你们彭格列的人都喜欢这么做吗?”
迪诺好笑的指着自己:“我不是彭格列的人,里包恩之前是我的家庭教师,说起来阿纲还是我师弟呢。”
第60章
里包恩原来还教导过这种类型的人吗?
能把云雀打的浑身是伤,本身实力不俗,再加上这张俊秀的脸孔、和善的脾气,到是算是一个优秀...
“滚出去。”云雀带着怒气的声音低吼。
云雀平日里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不至于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莫名其妙动怒,流浪者挑眉看去。
云雀一掌拍开迪诺拿着镊子沾着碘酒为他清理伤口的手,皱着眉头,而他伤口处看着比刚刚裂开了点,血液从伤口处流出,将他的白色衬衣染红,房间内一片血腥味。
这是...上药把人弄疼了?
流浪者好笑的看着云雀,他好整以暇靠在木质推拉门上,双手抱胸等待着接下来的闹剧。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让云雀吃瘪,实在有趣。
迪诺也不是故意的,见状连忙着急问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弄疼你了,都是我的错我给你去拿毛巾!”
云雀听闻,瞳孔放大,赶忙阻止:“别添乱,让草壁...”
可惜他慢了一步,迪诺站起身以一个屋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姿势左脚拌右脚,踉跄向前撞去,直到小腿撞到的木质矮桌发出让人牙酸的碰撞声和忍痛声后爬扶在桌面,将桌上摆放的素净白色花瓶扫落到地面。
还好屋内铺着榻榻米,没有让花瓶遭受无妄之灾。
流浪者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悠然自得说道:“果然是那个小婴儿教出来。”
都这么废柴。
“里包恩很厉害吧?”迪诺没有听出来流浪者的嘲讽摸着脑袋腼腆笑了笑,天然的说:“抱歉啊恭弥,我这就给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