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猛的睁开眼,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声,萧寻寻着声音看去。
一只不知名的小妖,被旗杆从从胸膛穿过,已然没有气息。
“萧子宴!”咬着嘴唇,怒瞪着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又欠我一条命。”
说完便足尖轻点,腾空而起,在脚下借力回到城楼之上。
“不可能,不可能!”脑海里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像林焕这么自私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会救你!”
“我们明明就是同一人,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为什么林焕会他一次次的救他,却在对自己的时候丝毫不肯留情?
为什么?
他疯狂的嫉妒萧寻,对林焕的恨意更加深刻,他拼命的想要事情按照原来的轨迹发现。
可是林焕为什么要对萧寻手下留情,明明上一世,林焕对他招招致命,不念一丝旧情,两人全都受了重伤,最终他险胜林焕一招,却上他侥幸逃脱。
“你说的对,我们是同一个人。”萧寻沉声道,“忘怀不了那段过往的,不只有我一个人。”
那人明显一慌,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般,声音都有些不稳,“你什么意思?”
“你若不是记得清楚,为何这么恨他忘记呢?”萧寻轻笑一声,像是笑他看不清自己的心,也像是在笑这个打不下的自己。
“我不过是恨他背叛了我!”那人怒吼着为自己辩解。
萧寻并不急着反驳他,重新握紧那把青铜剑,“你若只是恨他对你痛下杀手,那为何灵魂却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是因为哪里有人一生中最幸福的回忆吧。”
那人想起被点了穴道一般,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萧寻冷漠的挥动着手中的青铜剑,小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一剑夺取了性命。
“我听你的,我想回到最初的时候,哪怕只是看着他。”萧寻杀妖的手毫不犹豫,没有任何一只妖能够躲过他的青铜剑。
可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像是在悬钟峰竹林里练剑一样。
“青铜剑是认了主的,除了主任旁人触碰不得,可他却听阿昭的话。”萧寻一点点的告知他。
“你的青铜剑呢,阿昭能够召唤吗?”
“我……”那人愣了一下,自己曾经被夺走了剑,在林焕手里使用自如。
他不说萧寻也猜到了,他冷冷的踩过堆积如山的尸体,“别骗自己了,你真的只是恨他吗?”
手起剑落,锋利的青铜剑轻松的讲妖头斩落。
细长的手指毫不犹豫的伸进妖的体内,将妖丹挖了出来。
也不顾上面的血迹,透过阳光看了看,“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枚妖丹吧。”
妖族节节败退,此时修真界已经还攻破了城门。
魔族的人见大势已去,也不再袖手旁观,更使妖族的境遇雪上加霜。
“把城门给我守住!”大牛身上已经挂了彩,难得的面色严肃起来。
调用身上的所有修为,加固着岌岌可危的城门。
而此时的林焕在人群之中找到正在厮杀的绿袖,她的漂亮绿色纱裙,已经被撕碎的破烂不堪了。
怀里还护着一个孩子,林焕轻松的解决掉她身边敌人,拉着她说,“我带你们走。”
却不想绿袖挣脱了他的手臂,“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个城门马上就破了。”林焕清楚的知道这场战疫的结局。
妖族全部被诛杀,共取得三万于颗,昭意君林焕弃妖族而逃。
不走的话,都得死在这里。
而绿袖却把陈闲往他身边一推,自己后退一步,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我是妖,我不会放弃我的种族,哪怕是死。”
“绿袖……”陈闲已经开始哭了起来。
“阿昭,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昭意君,待孩子走吧。”绿袖流下了一滴泪,她早就应该猜到的,除了昭意君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林焕沉默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绿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昭意君也好,至少他跟着你怎么能放心些。”
“我不走,我要跟着绿袖。你答应我娘的,不会丢下我。”陈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带他走!”绿袖狠下心来,转身投入了战斗。
她的修为不算高,此时已经消化的差不多,只能从地上捡起一把剑,拼命的抵抗。
可还是被人割到手臂,那把残破的剑,随及掉落在地上。
飘扬的绿色裙摆,在风中飞舞,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
“绿袖!”陈闲拉着林焕的手拼命的摇晃,“阿昭,你快去救救她呀!”
林焕看着尸横遍野的北姜,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林焕咬了咬牙,对陈闲说道,“到大牛身边去,他那里安全,他会保护你的,我去救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