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好像在伪装模仿别的人。
“怎么了?”萧寻拉着他的手捏了捏,微笑着问道。
“嗯?”林焕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那个他所熟悉的人,就连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都一样。
眼前的人就是他所熟悉的萧寻啊,他在乱想什么?
而且他们的关系刚刚发生了改变,萧寻对他温柔一些也是正常的。
林焕对萧寻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我有点不太适应。”
萧寻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很快就恢复正常,“这样不好吗?”
“没有,就是有点不太适应。”
“咳!咳!咳!”白无衣清咳了几声,“你们两个,光天化日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林焕迅速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背到身后,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耳朵微微泛着粉,“师傅~”
白无衣伸出手掌,嫌弃的拒绝,“别,别叫我师,你都有萧寻这小子了,还找我这个师傅做什么?”
林焕跟白无衣说话的时候总是尾音拖的很长,带着撒娇的意味。
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他那个一天不闯祸就难受的性子,经常被白无衣责罚。
白无衣虽然疼他,脾气却不是很好,总是法他试一些非常苦的药。
他从中摸索出一些思路来,他师傅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给他的药也都些强身健体的药。
但只要他跟白无衣撒撒娇,白无衣嘴上不说,却仰起头哼一声,便轻易的放过他。
这一招可以说是百试百灵,只要他一撒娇,就算是他闯了天大的娄子,他师傅都会给他兜底。
长此以往,他就养成了动不动都跟白无衣撒娇的习惯,就算长大了也没改,好像只要在他师傅面前,他还是那个犯了错,撒撒娇就能得到原谅的小孩子。
但可能连林焕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跟萧寻说话的语气,和他小气候跟师傅撒娇的样子如出一辙。
白无衣也因此心中有些不快,就算他们有有个孩子,也不应当如此。
哼,白养他那么大,找到了相公就忘了师傅。
白无衣白了萧寻一眼,不就会生个孩子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此时有人的心气比他还不顺,只见不知何李逐年已经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萧寻和林焕之间亲密无间的样子,他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他的拐杖杵在地上,噔噔噔的响。
“你……你……”他的手指着萧寻,嘴唇被气的抖个不停,“你居然和这个祸害苟合,你……你怎么对得起……你……你娘……”
大家都没有想到,以李逐年的身体状态,他居然醒了过来,还自己走到门口。
“师傅……”萧寻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白无衣却率先开了口,“你说话,别太难听,什么叫祸害?什么叫苟合?”
李逐年眼睛瞪的溜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并不理睬白无衣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萧寻和林焕。
而白无衣的话依旧没停,“祸害?李逐年,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你是老眼昏花吗?你现在出去看看,去打听打听,他和你那个宝贝徒弟,到底谁是祸害?”
“白无衣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李逐年像是有些撑不住了,他将半个身子靠在门框上,无力的问道。
“师傅!”萧寻见他如此,立即上前却扶他。
却被李逐年下把扶开,“你已经被逐出师门,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李逐年似是休息够了,声音不似之前那么虚弱。
“有些人不领你的情,你又何必去贴人冷屁股?”白无衣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煽风点火,“不如你拜我为师,加入我崇明岛如何?”
“不行,你跟我说过的,只收一个徒弟,否则我当如何?”此时沈枢突然出声,直接走过去扶住李逐年,看着白无衣说道。
沈枢突然的这句话,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此时萧寻扑通一下跪在李逐年面前,“师傅,弟子又让您失望了,阿昭不是想的那样,他是我想要终身相伴之人,望师傅能够成全。”
林焕愣愣的看着他,与他终身相伴?
这句话像是一个微小的石头,却在他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你当真执意如此?”李逐年眼里满是痛惜。
而萧寻回答的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是,我已经失去过阿昭一次,那是我做的最后悔的事情,我不想再犯第二次错误。”
不管是前世的萧寻,还是今生萧子宴的,他们都后悔了。
他不知道怎么跟李逐年形容失而复得的感觉,只能无比坚定的告诉他,这是我一辈子都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