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命中注定有大运,一混进天山教来,便是碰上了沈沧海。他被沈沧海所救,又探知他单纯,便利用他开始研究着天山中的种种机密。没想到,他竟成了四大门派围攻天山的关键人物。
如今他将凌云派主要战力引到此处,现在宁为就躺在他的面前,他一不做二不休,挑断了宁为的脚筋。如此以来高高在上的明月,也要跌落凡尘,从此往后,宁为也只能在轮椅上,做一个不能行动的废人了。
他如此作为一番,便带着夫人进了密室。
这里是每任教主练功的地方,密室上大大小小可以看到许多被内力震裂之处,其内力之深厚,陆啸心生羡慕。但一想到这里的一切马上都要属于他,不禁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陆啸,你干什么?!”师娘反手被陆啸擒住,匕首抵在脖颈处,她仅仅是刚刚吃了一惊,此刻已经反应过来,哪里是什么陆啸被擒,是此人与那些武林人士里应外合。
“无耻狗贼,可怜沧海我儿一片真心错付。”师娘脱口大骂。
“我劝你还是少费点劲,没看到你的夫君已经走火入魔了吗?”陆啸得意忘形,他近看韦青一阵,发现韦青现在内力凝滞,脸色发乌,一片走火入魔之势。
“夫君!”夫人凄惨的喊了一声。
韦青此刻血脉逆行,他当日被沈沧海的言行气到之后便入了密室闭关调息。不过半日,教中人声嘈杂,一片混乱,他凝神片刻,便知是教中大乱,调息之人最怕方寸大乱,一息之间,他的武功倒行逆施,经脉皆以寸断,如今不过是留着一口气。
他见夫人被俘,自己已无战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自认一生未做半点坏事,未曾想圣教一脉,竟要毁在他的手上。
“魔教妖人,我劝你将武功心法交出来,这样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让你们的好徒弟沈沧海也有地方为你们尽孝。”匕首划过夫人的脖子,此刻已是深可见血的地步。
“哈哈哈哈!”韦青哈哈大笑。“我道是你想要什么。陆啸,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韦青临危不乱,“你带领中原武林来灭我圣教,若是为了你们心中的大义,我无话可说,我们立场不同,圣教在你们眼里是魔教,你们在我们眼里又何尝不是妖人。”
“只可惜,这正邪之争从来便毫无意义,你可曾瞧见山下之人,中原人和西域人混居在此处,他们没有正邪之分,有得只是善恶之辨。”
“你今日毁我圣教,辱我妻儿,与你们口中的妖人魔教,又有什么分别?!”
韦青轻蔑的一笑,“不对,你比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人还不如,他们之中,尚有想要天下大同之人,而你,”
“不过是想要我们圣教的武学典籍!”
“你更不如他们!”
鲜血溅上了韦青的脸,妇人温婉的容貌颓然倒地,她脖子上的血喷涌不止,已在地上开了一朵血花。
她眸光渐失,脸上的色彩也渐渐淡了,她的脸仍朝着韦青的方向,密室之中太静,好像可以听到血流在地上的声音。
“好像再回一次江南啊。”
他们曾约定等沈沧海和他们的女儿成了亲之后,便再回一次江南看看。可如今,怕是再也等不到了。
陆啸将女人踢到韦青面前,“别着急,韦教主,我确实不如他们。也许他们还会为了正义的颜面,为了武林的名声,将你们终生软禁,留个活路。”
他画风一转,目露凶光,连藏也不想藏了,满脸狰狞,“下一个死的,你说会是谁呢?”
他见韦青根本不做回答,只是盯着地上的亡妻,“死,好像对你们来说太便宜了。”
“死亡,只会让我们回到天山最纯净的雪原上,我们的灵魂永远相聚。”
“是吗?”陆啸嗤笑一声,“我记得沈沧海生得貌美,韦教主的千金也长得不差,你说他俩要是都去了秦楼楚馆接客,怕不是要门庭若市,往来不绝吧。”
“如此以来,怕是如慕容姐弟一般。‘凤皇凤皇止阿房’,不知道韦教主有没有听过这句诗呢。”
“陆啸,你好狠的心!”韦青吐出一口鲜血,“先不论我女儿,沧海他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如此轻贱与他,你于心何忍。”
陆啸此刻早已是胜利在握,毫不隐瞒,“沈沧海生得再美,也不过是个男人,与我称霸武林毫无用处。我要的是天山教的绝世武功和心法,要的是一统武林的不败武功,要的从来不是你们天山教!”
他没想到沈沧海为了他竟然反抗韦青和他的师娘,连跟他师妹的婚约,他也要悔婚。“怪只能怪你们将沈沧海教的鼠目寸光,满脑子情情爱爱,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