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飞奔着过来的,忘记溜它上厕所了。”
温巧将兔子交给阿姨,让她牵着兔子去外面溜达,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边磕瓜子边八卦。
“说呗,你发现什么惊天大新闻了。”
“嗐,都是浮云。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我那个变态前表姑父吗?”
“他又缠上你表姑了?”
徐暖摇着食指,“NO~他出事了,有人举报他侵占公司财产、威胁胁迫他人、甚至还牵扯了人命,现在人已经被抓了,也不知道他这一出事会爆出多少相关人物。”
“这么恐怖?这案子里有很多人参与吗?”
“你想啊,他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呀,肯定有其他的帮手,都是利益相关嘛。”
“那你表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可不,我爸妈还说要庆祝呢。我表姑人在国外,听说这个事后也没什么反应,我估计表姑很早就知道了那些内幕,只是当时的她无能为力。”
“你表姑手里还有证据吗?我要是你表姑,趁机让那男人永无翻身之日。”
“哎呀,温巧你好绝情呀,我好喜欢。”
推开徐暖凑过来的脑袋,温巧将小甜包塞进她嘴里,“尝尝新口味。”
吧唧一口,徐暖瞬间瞪大双眼,脸皱成一团。
温巧贴心地拿了垃圾桶过来,徐暖张嘴全给吐了,“呸!什么东西?好苦,yue~”
“我想的‘忆苦思甜包’,白尧负责做的。”
“你们两个打算婚后开包子铺吗?请你们发明正常的口味,谢谢。”
“暖暖,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其实我是男人,你会怎么想?”
“啊?”徐暖从宕机到眼神猥琐只用了三秒,“我会更兴奋!”
温巧默默点头,她也是。
*
徐暖前表姑父的事件逐渐发酵,牵扯的人物越来越多,最后竟延到了穆家。
穆勒?
温巧在群里问穆以川,【我记得这个是你三叔吧?】
然而消息发出,穆以蔺一直没回复。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这家伙怕不是被家里的老爷子召回了吧?
“你在干什么?”
白尧回来了,脸上尽显疲惫。
温巧给他炖了汤,让他趁热喝了。
“我看到新闻了,穆以蔺他家是不是要完蛋了?”
白尧眼睛盯着桌面,低低地恩了声,“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为什么这样说呀?”
白尧将碗放下,认真解说道:“你之前被钱经理强行拿走分成的事还记得吧?”
“恩,穆以蔺跟我说过,钱经理是他三叔的好哥们儿,他爷爷又特别的宠爱这个幼子,即使知道他和他的兄弟们中饱私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这次就看穆老爷子怎么选择了?是继续保护这个儿子,还是为了家族大义灭亲。”
“这也太是非不分了吧,他儿子都牵扯出命案了,包庇也没用。”
白尧深深地道了一句:“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
温巧靠在他肩上,“快要过年了,你能放假吗?”
“放!必须得放!我们过个好年。”
等这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
穆勒拒不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因为还缺少最为直接的证据。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可以逃脱时,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彻底崩溃了。
——钱经理,钱莫生!
这个消息别说穆勒了,就连温巧知道后都大为震惊。
这家伙不是穆勒的小弟吗?怎么突然反水了?
钱莫生手里握有大量的证据,随随便便挑一样都足以让穆勒在牢里待一辈子。
可穆勒更狡猾,他似乎早有预感,在钱莫生交出证据的前一天晚上,他就逃了。
现在他成了通缉犯。
*
除夕前一天,白尧带温巧去看望父母,并向她讲起二十年前发生的事。
二十年前白尧一家三口出了车祸,幸运的是伤势不重。
住院期间,白尧认识了一位好朋友。
谈起和好朋友做的那些调皮事,白尧不禁莞尔,“我以为我够熊了,没想到她比我还熊。要不是我们都是病人,一顿爆锤肯定是逃不了的。”
温巧道:“你应该感谢你爸妈有伤在身。”
“呵呵。”白尧继续讲道:“有时在想,如果我们能提早一天出院就好了……”
温巧握住他的手,白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滚动的喉结还是出卖了他强压心中的悲伤。
“医院的配电箱发生爆炸,基地动摇……医院塌了,大家都被埋了……”
“她抱着我,顶墙砸了下来……”
白知修将遇难的家属埋葬在废墟之后的小山上。
那里有白尧的父母和亲戚,以及……白琳月和她的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