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凌思索着说。
半小时的车程结束,车停,到了一家鱼生店。
这附近不是费凌的活动范围,街道都很陌生,等上菜的时候他发消息问了柳良辞有没有吃过这家。
柳良辞:[你是把我当成美食评论家吗?]
Ling:[因为你好像去过很多餐厅。]
柳良辞:[这家我没有去过,你怎么跑那里去了不叫我?]
费凌如实和他说:“我和傅司醒一起来的。”
柳良辞:[是他?]
柳良辞:[他挺奇怪的……我听过傅司醒一些消息,他们家族那一圈的,全都在海外,估计他以后也得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跑到帝大来上学。而且,他性格也很怪。]
费凌心想,这篇文的主角攻们有正常人吗?
段申鹤勉强算一个,性格温和,但有些控制欲,无伤大雅。
但他也在后期黑化变得不正常了。
傅司醒从头到尾人设都很稳定,一个永远任打任骂、死性不改的跟踪狂变态。
【小傅就是你的痴汉~】
想到这里,费凌就很不高兴。
刺身已经放上桌了。
傅司醒夹了一块北极虾,仔细地喂到他嘴边。
“先吃饭再生气。”
傅司醒说。
费凌的脾气很固执,大部分时候都对别人爱答不理,被搭讪时也是态度冷淡,要么就是不耐烦。
他是学艺术的,很多时候都待在画室里,除了同门和老师也不怎么与外界有交流。偶尔陪老师出席一些场合,才能见到他和别人往来的模样。
年中的金奖颁奖礼,费凌上去领奖,从他出现在画面的刹那,台下都宛如一锅开水沸腾窃窃私语。
现在,这个脾气很大的美人正被他投喂刺身虾肉。
还是在生气,但他显然饿了,等吃完大概就要发火找茬。
他低着头,一点一点地吃掉了盘子里的鱼生。
好像猫……
傅司醒屏息凝神,少顷,问他:“等下有安排吗?”
“有。”
“和谁?”
“不告诉你。”
“好。”
傅司醒也不提了。
费凌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傍晚。
他瞥着傅司醒的手,见他拿起筷子,立刻就摁住了手背。
“不准你吃。”
他
说。
“……”
“是不是很生气。”
“不会。”
傅司醒被他摁着手,余光睨着他颦眉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电影院里看恐怖片,被费凌下意识地握着手。
“我把你的份都吃掉。”
费凌拿着筷子戳了戳生鱼片。
傅司醒说:“好。”
但似乎只是说说而已,费凌吃了一块就停了,拿了杯子喝橙汁。
他一直看着傅司醒,审视的冷冰冰眼神。
“饱了?”
傅司醒问他。
“你为什么这么多话。”
“那就不说了。”
“我没让你不说。”
“嗯。”
费凌问他:“你怎么不去海外,你家不都在那边吗。”
“无所谓在哪,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以后呢。”
“我会留下来。”
傅司醒听到他问以后的安排,心里泛起些许涟漪。
是费凌已经考虑到他们以后能不能见面吗。
……
费凌又吃了一块鱼生。
刚才的闲聊并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什么痕迹,毕竟傅司醒和他情况不同,他的家族一半是待在海外的帝国人。
与他这种本质上不是帝国人的,还是不一样。
他准备回去了,起身对傅司醒说:“你自己吃吧。”
傅司醒也跟着走:“我送你。”
费凌和乘淮约在了傍晚到晚上这段时间,地点是段家的一处别墅。
他之前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该有的画具都放着,地段偏所以很安静,很适合画画。
费凌走到车旁。
这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起了冷风。
他双手放进了外套兜里,摸到了一个打火机、一串钥匙。
外套是傅司醒的,费凌拨拉着钥匙串,拿出来想还给他,瞥见上面有个半敞的贝壳挂坠,里面有张人脸。
?
费凌掰开来一看,是自己的一寸证件照。
估计是高中时代拍的,蓝底,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
。
看起来有些旧了,边角都卷了边。
这是从哪里抠下来的照片……别太变态了。
费凌皱了眉,把钥匙串哐地砸在傅司醒身上。
傅司醒很自觉地道歉弯腰捡起钥匙,又说:“以前存的。”
像这种变态,不能让他有闲余的时间。
他反问傅司醒:“你今晚有事吗。”
“没有。”
“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好。”
“问都不问就说好?”费凌抬起脚,又踢了他一下,“载我去一个地方,你得在那里当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