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忍不了?
陈特助三观被震碎,回过身见秦深走远,他赶忙一路小跑去追。
刚走进正厅,就听到秦婶大声道,“秦爷,您的手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秦深无精打采摆了摆手,“不碍事的,就是洗澡上卫生间可能要麻烦些!”
明晃晃像个大粽子一样的手在林觅面前晃了晃,让她莫名心虚。
要不是为了夺下瓷片,秦深的手也不会受伤。
秦婶皱眉,“我派几个男佣人……”
“咳咳……”陈特助在一旁掐准时机咳嗽起来,用眼神示意秦婶。
秦爷这是故意说给林小姐听呢!别会错了意!
秦婶瞬间明白,话到嘴边,改成了“男佣人……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
“林小姐,要不您受累?反正您和秦爷住的也近,串个门的功夫,晚上照顾一下秦爷洗漱?”
林觅惊讶的微微张嘴,自己这是被算计了吗?半夜三更去照顾秦深真的合适?
“秦婶,干嘛为难觅觅呢?她来秦家是做家教老师的,不是来当佣人照顾我的!”
“算了,就让我的手这么着吧,还能感染截肢吗?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
秦深眉眼耷拉,活脱脱一副小可怜模样。
茶里茶气,茶香四溢。
林觅彻底无语,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吃了晚饭,林觅去漫漫的卧室看了看有些低烧的她,嘱咐照顾她的女佣按时喂药,小心她半踢被子。
一切照顾妥当后,林觅深吸一口气,敲响秦深的房门。
“进!”
男人低沉带着几分喘`息的声音传来,林觅平复了一下心绪推开门。
现在的林觅对秦深不是怕,是……这男人太撩,并且也摸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只是单纯把自己当成小宠物一样戏耍吗?
“秦爷,我来给您换药了。”
林觅拿着绷带和药酒,进了门却没看见秦深,宽大卧室内一扇小门内传来秦深急`促呼吸的声,“你稍等下。”
秦深的卧室其实是个套房,各间屋内设施一应俱全。
林觅向门那儿探头。
妈呀,秦深该不会是在做一些难以描述的事情吧?
自己一个大姑娘听到这些多不好。
可她纹丝未动。
片刻,秦深穿着运动背心,被汗液打湿的碎发黏贴在额头,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
他周身散发着运动后健康活跃的气息,充满了生命蓬勃之力。
薄薄的运动背心遮挡不住他肌肉匀称不失力量的好身材,林觅眼睛看向一边。
心想手都受伤了,身材管理还会这么严格。
心放下来,又带着点失落。
脱给看这?
(ˉ▽ ̄~) 切~~,果然老奸商,惯会虚晃一枪。
秦深在宽大书桌前坐定,汗珠从他脖颈往下淌,直到没入运动背心。
林觅舔了舔嘴唇,眼睛没处放,猛地看见桌上放着的前几日在书房见过的那张照片。
就是那张秦深和未改换身份的章庆舒参赛合影照片。
林觅心跳如鼓,经过今天在拍卖会上那一闹,以秦深的能力,不难知道自己和章庆舒的关系,他为什么一句都不问呢?
秦深顺着林觅目光看向那张照片,那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
林觅不愿主动说和章庆舒的关系,不愿提她的过往,秦深绝不会先提。
但他内心也在期待林觅自己能发现端倪,主动发现其实早在5岁那年就和自己认识。
“觅觅小时候就在弹钢琴吧?5、6岁时候有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
秦深循循善诱。
林觅一直在好奇那张照片的事,听秦深这么一问,猛地抬头,“我家后来出了变故,我大病了一场,之前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林觅说完低下头,打开酒精瓶,要给秦深上药。
秦深深深看了林觅一眼,深深叹息,难怪林觅不记得他了。
心下觉得遗憾,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他乖巧配合让林觅解开一层层缠好的纱布。
小姑娘用沾了酒精的棉签在他伤口上细心涂抹。
说实话,伤得不重,就是皮肉伤。
她小心翼翼一边涂抹一边观察秦深的反应,动作温柔细心。
就像上回,在江大,秦深给她手上涂药一样。
“嘶嘶~”瞬间传来的冰凉轻微刺痛感让秦深不断吸气,林觅赶紧低下头,轻轻吹起气来。
“不疼了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
她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小朋友。
桌上橘黄色灯光打在林觅发丝上,她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光晕中。
秦深猛地想起,小时候和林觅在一起被绑架,她也曾这样给自己涂药,这样“呼呼”着给他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