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才算收场。
他们乘坐豪车离开,留风焰趴在雪地,捂着肚子疼的龇牙咧嘴。
可身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疼!
他终是亲手把亲情撕碎了。
他也没办法啊。
他已经很努力的想维系这段感情,融入这个家了。
可在他们心里,他永远都是需要提防的外人!
还有,这该死的雪,下这么大干什么,冷死他了!
风焰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雪好像停了。
一抬头,便见情敌的女保镖举着黑伞,站在他身边,为他遮了雪。
刹那间,好似风也停了。
“老女人,你、你怎么在这!”风焰顿觉尴尬无比,以为沈青是后来到的,慌张着强行解释:“吗的,今天这雪下的太大了,害本少爷摔了一跤。”
沈青耿直地拆穿:“你是被你哥哥踹倒的。”
风焰:“……”草!
今天自己走霉运是吧,被家人收拾了一顿不说,还被情敌的保镖看见了。
这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吗!
万一老女人回头说给叶知礼听,叶知礼又说给桑小姐听,那他还活不活了?
啊,来个人直接杀了他吧!
心里羞愤到想死的风焰,发现自己死不了之后,痛定思痛,直接摆烂。
他往雪地上面一躺,心如死灰:“对,我就是被我哥踹倒的,我哥踹我之前,我爷爷还拿拐杖走了我一顿。你想笑就笑吧,笑完赶紧滚。”
“我不是来笑你的。”沈青说。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围观人类早期驯服雪地的珍贵录像是吗?”风焰脱口而出就是网络上的梗,还胡乱扑腾手脚玩雪。
破罐破摔地想:只要他自己不要脸,那他,就是无敌的!
沈青听不懂。
她一只手举伞,一只手朝风焰伸过去,语气如往常一般寡淡:“天冷,地上凉,起来吧。”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风焰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滴泪。
他多希望这句话,是从哥哥或爷爷口中说出来的。
而不是那般冷酷的离开。
风焰紧跟着转过头,担心自己脆弱丢人的一面,被沈青看到。
片刻,他握住沈青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拍落身上的雪,表情并无任何异常,问道:“老女人,你怎么在这里?”
沈青回答:“有事路过。”
“原来如此。那你办事去吧,我先走了。”风焰忽然有些不自在:“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沈青举着伞离开。
她一走,没了伞,风焰的头上又开始落雪。
只是这雪,好像没刚才那么冷了。
风焰看了一眼沈青的背影,捂着肚子,去了和沈青相反的方向。
五分钟后,沈青来到和房东约定的地点。
房东却迟迟没来。
她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房东在电话那端支支吾吾:“沈小姐,我跟你实话实说吧,上个看房的人愿意多花两千,租我这个房子,我是要养家糊口的人,你要是也愿意加两千,这个房子我就租给你,成吗?”
沈青皱眉:“那给别人吧。”
新增的两千可以买很多东西,做很多事,还是她以前一个月的工资。
她暂时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房东:“那行,呃,麻烦您白跑一趟了,十分抱歉。”
沈青挂了电话,返回公寓。
傍晚时分。
叶知礼带着一脸疲惫的表情回家。
一回家就靠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可见没少在健身房锻炼。
沈青见状,送上一杯温水,递给叶知礼:“老板。”
“谢谢。”叶知礼接过水仰头大口喝下,喉结不停滚动。
吃过饭,叶知礼早早入睡,以为休息休息就好了。
谁知第二天起来,状态更差了,身上酸痛得厉害。
连抬一下胳膊,都要皱眉。
这是长期不锻炼,肌肉松弛,重新训练后,肌肉不适应带来的副作用。
看叶知礼明显不适,沈青有点心疼不忍,认真说道:“老板不锻炼也没关系,我会保护好老板的。”
“我可不想一直被你保护。”叶知礼套上西装。
“为什么,我……哪里没做好吗?”沈青忽地心情慌乱起来。
她是不是不经意间,又做错什么了,给老板惹麻烦了?
“别紧张,你做得很好。”叶知礼看着慌张的沈青,觉得很可爱,眉眼轻弯:“我是希望,如果再发生地下停车场类似的事,我能保护你,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你被打而束手无策。”
那种无力和自责,他不想有第二次。
沈青慢慢瞪大眼睛:“老板想保护我?”
“怎么,不可以吗?”叶知礼挑眉反问。
“不是,只是感觉老板有点异想天开。”沈·顶级人才·青如是说:“我当兵多年,不是老板只在健身房锻炼就能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