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叔!”
来源于陌生人的关怀,让司宁宁心中一暖,她唇瓣弯起绽放明媚笑容,诚恳道谢过后,错开步子让出位置,先一步出院门等候。
还完农具,一行五人有一嘴没一嘴的唠着嗑回知青点,临了,司宁宁雀跃的迈着小碎步进了堂屋,莫北却忽地停下脚步。
仅是迟疑一瞬,莫北掉头就走。
李凌源和宋书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北,你做什么去?”
“东西落下了。”
微风卷来清冷嗓音,莫北人影已经消失在屋侧树影之中。
“啥东西?咋不叫咱们帮着一起找咧?”
“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快走吧,我现在又累又饿,恨不能躺下啃一头牛!”
“就你介单薄的身板儿?瞧你介太阳一晒就红的皮儿?还啃牛呢?牛角尖尖给你顶飞!”
“瞧不起谁呢?”
……
第74章 反差
李凌源和宋书瀚肩怼肩,推搡着回了男知青那边屋,女知青房间正对门口开场的窗户“砰”的一下,从里面被人拉上。
窗纸破洞遮不住什么,很快又“嗖”的一声,罩上一件雾蓝色的褂子。
“宁宁,你要不要一起洗澡?刚才做饭烧了一大锅热水,兑点冷水够咱们四个用的。”
“不用啦,我明天再洗吧!”司宁宁婉拒了徐淑华的邀请。
几个人挤在一个房间睡觉,已经是她的底线,脱光光洗澡什么的,她真的接受无能。
“那好吧!”
房间门被关上,屋里三个姑娘洗澡,司宁宁打了一盆水坐在堂屋桌边,简单清洗了掌心伤口,又顺带洗了一把脸。
左右打量一圈,打算趁没有旁人从空间拿药,结果一偏头,目光就和大门口站着的人撞上。
司宁宁手一抖,差点灵魂离体。
还好、还好多了个心眼,要不然真得被当场抓包。
“……有事吗?”
司宁宁轻轻咬了一下舌尖,强装镇定。
莫北淡淡看了她一眼,眼底一如既往的冷淡。
但这回和以前有些不同,他没有走开,反是迈开步子朝着司宁宁走了两步,一甩手丢了一团东西到司宁宁面前。
是扎成小捆的草。
草的叶一簇有七八片,合起来却不过指甲盖大小,稀碎的像星子一样。
计分员的话字字在耳廓回荡,司宁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门口莫北已经转身,司宁宁起身道:“谢谢。”
她声音很轻,但很真诚。
莫北步子微缓,仿佛有一瞬间的迟疑,仅是片刻,他开口道:“不必。”
他只是不希望有人拖后腿,影响知青内部团结而已。
仅此而已。
莫北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司宁宁微微怔愣,反应过来不觉以拳抵唇轻轻笑出声。
原来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啊……
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
司宁宁把扎成小捆的草药抖开,掐下部分洗干净,犹豫了一会儿,一股脑塞进嘴里。
淡淡的苦味溢满口腔,司宁宁皱着脸嚼碎,随后吐在手心,慢慢推开。
墨绿色的碎渣带着口腔余温,说真的,有点恶心,不过伤口真的有股清凉的感觉,很舒服。
也怪她准备不充分,空间里虽然准备了不少药,什么口服颗粒、喷雾、贴的都有,就是唯独少了外伤的药。
要不然,就先前挑破皮的那一点小口子,早八百年就好了。
饭一早就做好了,因为三个姑娘洗澡的缘故,男知青们没好意思过来,后来吆喝他们吃饭,也都是匆匆过来盛好了就走。
司宁宁吃的是早上蒸熟的土豆,徐淑华帮她搭在锅里热了一下,眼下热气腾腾,她小心翼翼的扒开皮,小口小口的吃着。
一方面是因为烫,一方面则是因为真的没有什么滋味。
大家闷声吃饭,屋里气氛死气沉沉的。
司宁宁吃着土豆,随便扯了个话头,“你们今天怎么样?拔了一天的秧苗?”
“没,上午大概拔了两个小时吧,后来去帮着插秧了。”
第75章 八卦
徐淑华被土豆噎得翻白眼,忙去厨房水缸舀了一瓢水。
她捧着饭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半晌踱步出来道:“说是帮忙插秧,其实就是站在边上看着。”
走回堂屋长舒一口气,徐淑华道:“我们前脚刚踩进田里,队上的婶子就开始赶人,说我们刚来不懂,多看看,确定会了再下田。”
司宁宁轻轻点头,也能理解。
插秧和割麦子不同,麦子顶多割得慢或者割的麦秆长短不一,影响扎捆。
可秧苗毕竟是苗,如果栽插不正确,很有可能会引起减产,甚至是直接颗粒无收。
慎重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