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放下背筐。
筐里有吃的,她事先用油纸包好了,担心引来蚂蚁,她踮着脚尖走动几步将筐挂在了一侧的小树上。
之后在地头长满草的田埂子上坐下,司宁宁拍去脚底灰土穿上鞋袜,“这得先拔一下草吧?”
地里的都是那种长了十几公分的杂草,司宁宁看过,这边土地松软,稍稍一带就能连根拔起。
“这边草不多,我稍微过一遍就行。”霍朗将负重卸下,开工之前从背篓里拿了一小捆绳子,“现在还用不上你,一会儿我挖坑需要拨豆种了再喊你。”
司宁宁点点头,又茫然地盯着他手里的绳子,“可是不是种大豆吗?你带绳子干嘛?”
“给你整点乐子,要不然我干活,你就傻在这站着?”
司宁宁瞪眼。
什么傻站着?
她又不傻,不会找点事儿干吗?
霍朗笑叹一声摇头,陆续在周围搜罗婴儿小臂粗的枯树干。
司宁宁见状,就跟在霍朗身边一起找。
“够了。”霍朗很快喊停,蹲在堆在一起的树干前,挨个拦腰压了压试探是否结实,挑出一些快要腐败的烂木头之后,霍朗把绳子套在胳膊上攀上合欢树。
“你小心点!”司宁宁在树下担心叮嘱。
虽然树干够粗能够支撑起霍朗的重量,但这块儿湿气很大,周边不管是树还是石头都有青苔爬过的痕迹,稍不注意就会滑倒。
要是从树上摔下来,甭管高低,那都是不好受的事儿。
“知道了。”霍朗踩着树干分叉口往前挪动,在合欢树伸向河面的树干上打了个结实的死扣。
估算了一下绳子长度,霍朗又在树干上缠绕了几道,随后灵活的像只猎豹一样从树上一跃而下。
拢过刚才捡回来的树干,绳子两端分别将树干两头缠绕捆起,渐渐地,一个临水的秋千轮廓浮现出来。
霍朗一松手,那被绳子缠绕拼成树干座椅顺势荡向水面。
“试试?”霍朗挑起一边锋利的眉头回头看司宁宁,
司宁宁脑袋微不可闻的晃了晃,弯月眉皱起,一双鹿眸深深看了霍朗一眼,饶是捉摸不定,却还是听话的小步靠了过去。
霍朗踏入水中,捞过秋千绳子递到司宁宁手里。
司宁宁攥着那绳子试了两次,每次都在要将重心落在秋千上时,又犹豫收了回来。
秋千座椅悬在水面之上,距离水面大概有六七十公分的距离,而距离岸边,将近两米远。
这要是出点差错,整个人就会掉进水里,司宁宁有点不太敢。
霍朗意识到无论是从岸上,还是下到水里,司宁宁都不可能爬上秋千,他深邃眉骨一闪而过的轻蹙,“再等一下。”
说着话,他也没上岸,直接涉水走去另一边,把周围冒出水面的大石头推了过来,硬是从岸边到秋千底下堆出了一条石头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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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你只对我这样还是对别人也这样
霍朗擦了一把汗,深邃桃花眸抬起,人就站在水里向司宁宁伸手,“再试试?”
司宁宁眼睑下垂,扫视霍朗不知何时松散泡在的水里的裤腿,桃色唇瓣不觉轻轻张合一下,怕打湿鞋袜,她把鞋子和袜子脱了整齐摆在岸边,才搭上霍朗的手。
小巧白净的脚丫踏上还带着水渍的大石头上,司宁宁轻声喊了一声,“霍朗。”
“嗯?”
霍朗牵引司宁宁在秋千下坐下,之后微微躬身,想要再检查一下对应秋千的石头的稳定性,防止一会儿司宁宁蹬腿晃动时会踩翻。
然而双手还未触碰到石头,司宁宁忽然又开口了:“会对一个晚辈、一个小孩这样,也只有你了吧。”
这话意味不明,却又意有所指。
司宁宁在反向质问霍朗。
如果霍朗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晚辈,何必做到这个底部?
霍朗在骗她,还是在骗自己?
霍朗手上动作微顿,下一秒搭在石头上用力晃了两下,水中石头纹丝不动。
他喉结吞咽滑动,哑然一笑,选择没有听出其中含义,反问司宁宁:“当小孩,被人招呼袒护的感觉不好吗?”
司宁宁双手紧紧攥住秋千绳子与霍朗对视,想要从那双眸子里看出点别的东西,同时没给霍朗转移话题的机会,再次抛出问题,“你只对我这样,还是对别人也这样?”
司宁宁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霍朗的好感,也能感觉到霍朗并非对她一点意思没有,可她的感觉毕竟只是她的感觉,跟当事人亲口表示是不一样的。
假设霍朗的回答与她的猜测相反,那么毫无疑问,司宁宁立马会抽出所有注意力。
司宁宁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更不喜欢去维持没有意义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