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贵妃娘娘只想当咸鱼+番外(154)

“说到固权,自打齐良娣有孕后,王承徽去琳琅宫的次数更多了些。据说殿下回回去探看齐良娣时,都能碰上她,齐良娣倒也好脾气,竟也不生气。”绯紫出门来,听了这话,就忍不住说了一嘴。

沈临却不以为然,“哪有什么脾气好不好的,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姑姑的意思是,齐良娣是有意扶持王承徽?”绯紫张着嘴,微微惊愕。

无怪她如此,实在是齐良娣以往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能与王氏交好抬举她已然不易,怎会有如今这样,甘愿将恩宠让出去的。

“殿下政事繁忙,自陛下病重以来,更是鲜少往后头走。齐良娣因孕事得殿下时时探望自然无可厚非,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主子依旧盛宠不衰,落在旁人眼里,只怕就觉得是良媛无形中分了她们的宠爱呢,不知有多眼红呢。”蒹葭宫的人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可其他宫里的人不这样想啊。

分个宠爱算什么,只要能稳固权势地位,什么是做不得的?

这话沈临虽未宣之于口,可绯紫机灵,亦是能领会的。

未央宫内,皇后亲自扶了长治帝下床来,又寻了厚实的狐裘来,给他披上,搀着他到了正殿外间的庭院里头。

难得天色好,姹紫嫣红的蔷薇铺了满墙,海棠、紫玉兰、丁香等各色花卉含苞吐露,在暖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长治帝被阳光刺了眼,可瞧着满院的旖旎春色,人都不自觉添了几分笑意。

他指着左侧廊檐下的紫玉兰,兴致勃勃道:“那棵花树,我记得是刚登基那年,你生辰的时候,我与你亲自种下的。”

翻过年关来,长治帝愈发爱和她回忆过去。

未央宫是二人的大婚之所,见证了他们一路走来,自然数不清的往昔岁月沉淀于此。

荣皇后微微抬眼去看,而后用极其平淡的话语回复他,“陛下记错了,臣妾与陛下一同栽种的,是广玉兰。早在十多年前,就枯萎了。恒儿和昀儿怕我难过,才补种了紫玉兰。”

那一年,乔氏受封贵妃,也正是那一年,她的恒儿病弱之兆初现端倪,她怎么会记不得呢?

长治帝猛地一怔,像是记起了什么,霎时间嘴边的笑便消散了,眸光中的光影也黯淡下去。

荣皇后心中冷笑,这么些年的冷遇他心知肚明。如今临了了又做着这副样子给谁看?

她像是不解气一般,语气幽幽补充道:“陛下也忘了,那棵广玉兰,并非我生辰那日栽种的,而是长治元年龙抬头那日,陛下栽种了以宣告于万民的。”

于她而言,哪有什么闲适岁月可回首?

他只不过碍于她皇后的身份,要一次次地做戏,两人早就貌合神离了。而她,也不得不在满地鸡毛中一次次维护那可笑的皇后尊严。

那些日子,难熬得叫她刻骨铭心,每一日怎么过来的,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起风了,陛下早些回去歇息吧,臣妾乏了,想回宫了。”

说罢,她未曾行礼便拂袖而去。

一时间,未央宫内竟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伺候的侍女内侍们死死垂着头,连呼吸声都不敢太重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年迈君王的沉重叹息。

“李吉,皇后她,总是不肯原谅我。”

李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娘娘她,许是想起懿德太子了。”

夫君的冷落,独子的离世,她能撑到今日,其中困苦,谁又能晓得呢?

长治帝听着这话垂了眉眼,掩下眼里的落寞。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精心教养的嫡子早逝,他亦心痛难耐。

可他私心里,虽恨乔氏母子,可总下不去手叫他们去死。不管如何,那么些年的爱幸,做不了假的。

可逼宫的事亦叫他一直如鲠在喉,加上皇后的漠视,绷在脑海里这最后一根弦,也即将断裂。

长治二十年四月初一,乃是大朝会。

文武五品以上官员,皆入紫宸殿听政论政。

半年未曾理事的长治帝,拖着沉重的身体,上了朝。头一次将懿德太子离世病因,公诸于世。

“庶人唐计,谋害兄长,扰乱皇室安宁。忘恩负义,其罪可诛;行宫庶人乔氏,背信弃义,罪责昭著,朕实难容忍,赐二人即刻自尽。”

第121章 皇后赏赐

椒房宫,荣皇后听着太子带来的消息,手里紧紧攥着懿德太子曾经送她的金钗,险些落泪。

“你兄长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唐昀坐在她对面,话里话外都是关切:“兄长在时,最在意母后。如今尘埃落定,定然希望母后能活得宽心,母后若觉得寂寥,儿子叫齐良娣来陪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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