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信口开河,怕是你性命难保。”
“这是自然。”南如月看了一眼三夫人,“准备笔墨纸砚,我先开药方。”
三夫人马上安排,很快便有侍女备上笔墨纸砚。
南如月左手提笔,很快写好了一张药方。
她抖了抖纸张,把药方递给三夫人。
三夫人又递给了长公主,长公主瞄了一眼。
药方用的药虽然都极为名贵,但她贵为长公主,别说只是十几种名贵药材,便是百余种也不是难事。
“虽是名贵药材,但方子比较温和,且多是补药,并不对症吧?”长公主脸上有了一丝愠怒。
“自然,这本就是补方。”
“久病体虚,病愈后自然要温养身体。”南如月淡淡道。
三夫人面露惊喜:“三姑娘是说,今日便可治愈长公主?”
“自然。”
“我这病群医束手无策……你却说可以治愈?”长公主凤目一挑,不怒自威。
南如月勾了勾唇:“群医无策,是因为长公主并没有生病。”
长公主手猛地一抖,三夫人却是一愣。yLcd
“长公主气色红润,却已现腐败之意,这分明是中了蛊的症状。”
“这种蛊也并非一般蛊,而是极为罕见和阴毒的断子绝孙蛊。”
南如月目光直直看向长公主:“下这种蛊,必定是长公主血脉至亲。”
长公主与她目光一对,猛地喷出一口血。
“你满口妖言,来人——”
“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第65章 她擅长玩蛊
脚步声响起,一堆人冲进来却被贺修竹拦下。
长公主看向沈决:“狼王,莫要插手我府上的事……”
“长公主!”三夫人忽然扑通一声跪下,眼角噙着泪。
长公主手一颤,眼眶瞬间便红了。
“长公主……你的孙儿不只他一个,还有嘉正,嘉卿,诗芸……每一个都是好孩子!”
“你当真愿意为了那不肖子孙,舍弃了这些平日里最孝顺你的好孩子?”三夫人说着便不停磕头,转瞬间额头便青了一片。
“你这孩子,是在挖我的心啊!”长公主用力拍打胸口,老泪纵横。
南如月淡然地看着这俩人抱头痛哭。
沈决飞镖留书,并没有提长公主是什么病,但是却提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长公主早亡二儿子的遗孤,郑嘉文。
沈决让她小心提防郑嘉文,说此人狼子野心,一肚子坏水。
南如月何其聪明,马上就明白沈决在暗示什么。
所以出门前她特意去给肃王请安,询问长公主家里情况。
肃王提及了一个多年前的旧事,也是皇室辛秘往事。
当年皇宫惊变,皇五子弑君谋位,凶险万分。
长公主身在宫中,竭尽全力庇护当今陛下与驸马爷,次子郑禹明身在东宫,被乱军所杀。
幸好长子郑禹清老三郑禹哲及时率兵赶到,诛杀叛军。
随后皇五子被杀,先皇本就体弱,被气死当场。
太子登基,封驸马爷为郑国公,郑禹清自然就是小公爷。
郑禹哲封了侯爷,稀里糊涂替死的郑禹明也被尊奉为忠义侯。
刚刚出生的郑嘉文袭爵,降一等为三等伯。
至此满门荣华。
南如月便明白了,郑嘉文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心为父报仇。
这也难怪长公主中的是断子绝孙蛊,郑嘉文这是要拉着长公主府所有人陪葬啊。
“怪我,都怪我!当年为了保住陛下和国公爷性命,仓促间没顾上二房一家。”
“致死我儿禹明命丧东宫,儿媳闻讯后自刎相随,幸老天保佑腹中胎儿存活下来。”
“这么多年,我把他养在身边,比嫡子嫡孙还要宠爱几分。”
“却没想到他丝毫不念祖孙情分,竟想取我性命为父报仇。”
“我已年近古稀,看透生死。可如今他竟想要我全家陪葬……”长公主拿着三夫人递来的丝帕,擦去眼角的泪水。
顷刻间,她眼中慈爱不再,只有杀伐果断。
南如月心下了然,她接到沈决留书,
“三姑娘,我这蛊若解了,下蛊之人是否必死无疑?”长公主问道。
“死不了,但也不好受。”
“半死不活什么的,比死还可怕。”南如月回答。
长公主目光灼灼:“劳烦三姑娘为我解蛊。”
三夫人掩面抽泣,丝帕下嘴角已经染上些许笑意和狠辣。
他们全家宠着养大了一个白眼狼,这回好,叫他机关算尽却抵不过天意。
等给长公主解了蛊,危机解除,她就可以腾出手好好清算。
“小桃,把雕花匣子给我。”南如月吩咐道。
小桃急忙打开药箱,翻到最底层取出一个雕着荷花图案的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