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楼下,大家纷纷挥手告别,打车各回各家。
最后只剩下桃树、桃爱兰、桃小白和范佳惠四人站在路边。
见桃树和桃爱兰准备离去
桃小白拉着迷迷瞪瞪的桃爱兰道:“小妹儿,我要回别墅取些东西,喝了酒不能开车,打车那地方又远又偏僻我有点害怕,你陪我去吧?”
桃爱兰高兴地说好啊好啊,她最喜欢那别墅了,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去玩呢。
桃树闻言晃晃荡荡地走过来,大着舌头说要不爸也陪你们去?
还没等桃小白和范佳惠开口,桃爱兰便说你去干什么啊,这是我们姐俩的事儿,你快回家吧。说完拽着桃小白伸手拦了辆出租,上车便走了。
马路边只留下桃树和范佳惠两人。
* * *
兰凤雪整宿坐在沙发上,这一夜丈夫和女儿都没回来。
她先给丈夫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她又给女儿打电话,电话是桃小白接的,冷着声音说桃爱兰喝多了,跟着她回家了,明天酒醒就让她回去。
兰凤雪又问桃树的去向,桃小白不耐烦地扔出三个字‘不知道’就挂了电话。
她又打了无数个电话,昨天参加宴会的人都说喝高了,大家在酒店门前分手后,没注意到这父女俩的去向。
直到后半夜,她再给桃树打电话时听筒里传来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声。
女人在电话里睡眼惺忪地说了句‘喂,你哪位?’当听她说是桃树的妻子,要找桃树后便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便是关机,无休止的忙音……
这一宿,兰凤雪脑海里出现无数臆想出的画面——桃树出轨了,与一名女子在床上颠鸳倒凤……
这些臆想出的画面几乎让她疯掉,她跑到白天他们聚餐的酒店,要求调取酒店门口的监控,被人家拒绝。
她跑去雅晟乐器行,只看见卷帘门紧锁,里面根本没有人。
她知道,他出轨的第一次也许就在今夜,她歇斯底里地想要阻止!
她甚至跑去派出所报案,说丈夫失踪了。可人家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问‘你们才分开几个小时就来报案?感情再好也不至于吧?’
她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她明知道却躲也躲不过避也避不开。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硬生生忍受着心被一刀刀凌迟的痛。
她不想掉入圈套中。
她在狭小的出租屋内来回走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便他出轨了也要对他好,要比以前更爱他……
可当第二天日过正午后,桃树眼神躲闪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拿枕头书报杂志一件件扔在他身上。
桃树忏愧地低着头,没躲也没吱声。
等她骂够了打够了,便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多希望他能跟她解释,跟她狡辩,甚至跟她吵怒吼着骂她不可理喻也行。
可他什么都没说,满脸忏愧。
* * *
桃小白刚进玄关处换鞋,蔺苏尔便迎了出来,依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啊?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桃小白问。
“都几点了?还早?”他拎过她,闻着她身上的酒气。
“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在场的时候不许喝酒么!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他皱眉道。
小醉鬼呲着小白牙冲他嬉皮笑脸,古灵精怪地道:“因为我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啊,嘻嘻……嘻嘻……”
“我吃他的醋?!他想得美,凭他也配?”蔺苏尔打死不肯承认。
桃小白说服蔺苏尔又联合钱老大等人,买下了孟廷皓在汇晸的所有股份,虽说股票卖了个白菜价,好歹也算解了源博集团的燃眉之急。
孟廷皓说要答谢她和蔺苏尔两位,也为了以往的不愉快赔个罪,十分诚恳地邀请他们俩一起吃个饭。
蔺苏尔不给面子说死也不肯去,桃小白便约了范佳惠一同前去赴宴,也算是给孟总一个台阶下。
蔺苏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里走。
桃小白搂着他的脖子,咬他的耳垂,痒他。
“还敢撩闲?嗯?”他咬着牙问。
小醉鬼嗤嗤笑着说:“我突然觉得孟总有点像演小品的范伟。”
“……?”
我虽然讨厌他,可外形上怎么看……也不太像脸大脖子粗的范伟啊?蔺苏尔心想。
桃小白解释:“就是明明被人忽悠、吃亏了,还要上赶着喊人家说一声‘谢谢~~~啊’”
桃小白学着范伟的语气说道。
蔺苏尔把她墩在客厅的沙发上,气得捏她的鼻子,“谁忽悠他了?嗯?白菜价老子也不想买他的股份……”
“好啦!”小醉鬼吻上蔺苏尔的唇,不让他再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