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在餐桌上……
残破凌乱的黑色T恤挂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肌肤白的有些耀眼。
她瀑布一样浓密的头发散落在餐桌旁,被情l爱熏得梦幻迷离的眼神,被他吻得略微红肿的嘴唇,美味诱人的蛋糕……
都撩得他欲罢不能。
* * *
第二天,她在沉睡中被他吻醒。
他满眼温情地看着她,柔声道“还不醒?已经中午了,订的外卖送来了,一会儿该凉了。”
她一翻身,身上像散了架子似的哪哪都痛。
疼得她一咧嘴,皱着眉问:“几点了?”
“都12点多了,该吃午饭了。”他宠溺地吻着她回答。
她转头看看窗外的阳光,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真的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她娇羞地仰脖看着他,软软糯糯地问,浑身还是没有一点力气。
他伸出胳膊搂着她,胸腔无声地震颤,妖孽一样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我早就醒了,跟公司的管理层开了一上午的电话会议,听他们汇报了工作情况,又交代给他们一些这几天的工作任务。”
她枕着他的胳膊,侧身搂着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的手搭在他结实的胸l脯上,想起他健身时满身的肌肉块。当时她很馋他的八块腹肌,想看又不好意思看,更别提摸摸了。
想着想着她就偷偷笑了起来,告诉他她很馋他的八块腹肌。
她让他使劲,她要摸摸他的肌肉块,他听话地一用力,石头块一样的肌肉凸显出来。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把脸贴上去,心满意足地用小爪子在上面划拉。
现在这八块腹肌归她所有了,她随便摸随便看。
她甜甜地美美地,用小脑袋往他胸口里蹭了蹭。
“你这算不算撩闲?嗯?”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尾调又是十分暧昧地拐着弯地一扬。
她吓了一跳,赶紧说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说罢就要逃走。
“想跑?”他呵呵笑着一把拽住她,“我在药店下单买了药膏,刚刚快递送来了,我给你上完药膏再去吃饭。”
她惊得瞪大了眼睛,直躲。
他霸道地把她按在床上,又拂着她耳边轻声安慰她:“别怕,你肿得这么厉害,我不碰你,就是给你上药膏而已。”
她伸手想抢药膏,说要自己抹。
他手往高处一扬,让她够不着。嘴里发出嘶的一声责怪的单音。
“又不是没看过,还害羞?”他眯着桃花眼无赖地说。
好在他说话算话,只是认认真真温温柔柔地给她抹药膏。
她能感到他的小心翼翼。
药膏抹在腿上,一丝凉凉的清爽感觉,的确舒服很多。
* * *
吃过饭后他领着她在别墅里参观。
在去接淑华住的主楼时她有心理负担,不想进去。
他双手插l在裤兜里,挑着眉颇为得意地告诉她:那老妖婆已经彻底从别墅里搬出去了,现在这幢别墅已经从蔺宗泽更名为蔺苏尔了。
她诧异地看着他,就在前不久接淑华还在这处别墅里‘接见’了她。
蔺苏尔勾着嘴角给她解释:我家老爷子多精明个人啊,他现在身体这样,随时随地都有过去的可能,这房子要是落到接淑华手里,以后还不得便宜了接洪贵?所以临去香港前老爷子就把这别墅过户给我了。
桃小白问那接淑华能同意吗?
蔺苏尔从鼻腔里冷哼一声,说我家老爷子决定的事儿没有人能改变得了。而且接洪贵好像还有更大把柄落在老爷子手里,她不同意老爷子能把她弟弟永远关在监狱里。
桃小白听得一激灵,想起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夫人,心想蔺宗泽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够狠的了。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蔺苏尔淡淡地补充道:“老爷子也给了她挺多好处,把天街那边的桑拿浴都给了她,也不算亏待她。”
蔺苏尔领着桃小白进入别墅的主楼。
很显然,为了抹掉接淑华的气息,在她搬走后里面又刻意的重新改造过。
在宽大的、有着6米多高挑空的会客厅里,摆放着一台蔺苏尔最喜欢的斯X威三角钢琴。
当桃小白看到这台钢琴时,立即扫去了她眉宇间淡淡的忧郁。
蔺苏尔拥着她坐在钢琴前,和她四手联弹他们以前一起弹过的那些曲子。
阳光穿透窗户照在空旷的会客厅里,光柱中浮游着细弱的灰尘。
桃小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看着他用双手在钢琴上弹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心想当他弹琴时,是可以被任何女孩子仰慕的高光时刻,现在能被她独自拥有,真好!
心绪如悬浮在光束中的灰尘,没着没落的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