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满脸的不可思议,看看她又看看说不出话来的庄迟,忍不住追问道:“易感期期间呢?脾气再好的Alpha在易感期也会变得暴躁易怒,如果没有得到及时安抚就更甚了,那时候只有你在她身边吗?你一个人是怎么制服她的……?”
“没有制服她。她又没有要向我施暴的意思。”顾溪眠摇摇头,声音稍低了些,“也没感觉到什么暴躁易怒。她一直都对我很小心,也……很听我的话。”
啊……心情好复杂。庄迟默默皱起脸,也不敢去看其他人现在是什么表情,总之她自己已经快要因在清醒状态下听到这些话而难为情地说不出话来了。而就在此时,完全陷入了困惑的医生在结束了和顾溪眠的对话后突然转向她,询问道:“……我先确认一下,你之前说过的‘想到就会觉得腺体疼’的信息素是指顾溪眠的吗?”
“?!”
她说的太顺嘴,庄迟压根来不及阻止就已经说完了,而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的其他人面面相觑,顾溪眠率先皱起眉:“什么‘想到就会觉得腺体疼’?之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你自己来找了医生吗,庄迟?”
“……”
庄迟哑口无言,愁苦地看了看医生,而医生到这时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个秘密,此时似乎也有心想帮她圆圆场,于是接上话道:“只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哈,是我那时候跟庄迟说估计只是正常的腺体愈合状况或者是易感期快到了的前兆,所以她才没当件大事跟你们说吧。现在看来也差不多嘛,毕竟她又不是对成瘾的信息素产生那样的反应……”
她说到最后,越说越慢,最终停下来,很有几分狐疑地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顾溪眠,话锋一转:“……你方不方便配合做一些信息素检查?”
顾溪眠困惑地皱起眉:“为什么?”
“不、就是突然觉得……”医生说着又想起前车之鉴,迟疑着说道,“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和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感觉有点像是——”
庄迟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来,将一旁挤挤挨挨聚精会神听着医生说话的Alpha们全都往门外推去,一时间惊呼连连,几个人纷纷嚷嚷着“突然搞什么啊庄迟!医生还没说完呢!”和“怎么又来啊!之前顾溪眠在你房间摘抑制环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把我们赶出去的!”,庄迟只当没听到,闷头把几个人全都推到门外,说着你们先去旁边的休息室待一会儿吧就咣当一下关了门,只觉得额上都急出了一层细汗。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被她的行为惊住的医生和顾溪眠,开口道。
“……等做完检查再说!”庄迟语气非常坚决,心中还有着一点侥幸心理,“在结果出来之前、说什么都只是猜想而已!”
*
“确实是对顾溪眠的信息素成瘾了啊。”
“……”
拿着检查结果,庄迟对这样板上钉钉的结论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之前一直都误解了,只想着庄迟被绑那段时间的事了,没想到……”医生颇为感慨,有些自责地叹着气,“没想到还有她在被绑之前就已经信息素成瘾的可能性,对不起啊庄迟,是我的问题。”
“……”说真的不太知道该怎么回复,庄迟勉强对医生笑了笑,“没事,我自己也完全没有察觉到……”
在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详细地询问了她和顾溪眠之前的接触,最终初步将她成瘾的时间点锁定在帮顾溪眠做临时标记的时候。即将进入易感期的S级信息素浓度,再加上她还直接咬了顾溪眠——要说起来似乎确实满足条件,只是之前谁都没想到这茬。
虽然之前就有所预感吧,但真的听到医生这样说还是给庄迟带来了相当大的震撼,她只能庆幸地想着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先把Alpha们赶出去了,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但顾溪眠就是真的没办法瞒过去。毕竟还得要人家的信息素去做检查。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顾溪眠在听到结果后就一直没说话。庄迟在心里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转头去向她搭话,开口时话说的像棒读:“真……真让人意外啊,对吧,哈哈……”
她自己心乱如麻的把话说的干干,而顾溪眠慢慢转头向她看来,原本有些发怔的双眼在看到她后就微微凝起,旋即如同忽的被光映亮了眼底似的,眸光如星般璀璨,流光溢彩的漂亮,仿佛映的周遭都黯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