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姐, 怎么办啊?我是不是不应该让您送我回沧澜啊?”
“你也知道啊,等姬阿姨来接你多好啊。简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陆望云欲哭无泪,想到自己两天没回沧澜, 一出现就在“污染”新入门的小师弟,她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危!
我恨, 我恨自己是个没出息的颜狗。
感受到元启明体内暴涨的、躁动不安的灵力,陆望云逃跑的心蠢蠢欲动。
然,她思索再三,还是放下了拿卷轴的手,郑重地盯住江少虞,快速道,“师弟,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是你先发病,传讯让我去昆仑山找你,我才带你回来的。”
江少虞:“……?”
说罢,陆望云深吸一口空气,缓缓调转剑锋,转身朝元启明招手,“是师兄啊!你来这儿做什么?”
元启明抱着只脊背朝外的秃头大鸟,单手压在那怪鸟的脖子上,面色不善。
“还能做什么?出来找你啊。”
陆望云故作不知,“找我?不是说让我好好休息了吗?”
那怪鸟不知为何,听到她的声音,非常激动,窝在元启明怀里,不住地挣扎着,翅膀尖尖的羽毛疯狂颤动,都快扑出花来了。
陆望云瞅它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她在哪儿见过这只英年早秃的可怜鸟类。
元启明听了陆望云理所当然的反问,面色更差。
陆望云便笑着说道“不过师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元启明不答,他抚摸着秃头大鸟的脖子,沉沉的目光越过陆望云的肩膀,试图看清那个躲在他师妹身后,坐在她师妹飞舟里的小白脸究竟是何方神圣。
陆望云莫名心虚,还有点儿焦躁。
啧,给谁甩脸色呢?
不就偷跑出去两天,不就摸了摸你卷王师弟的小手吗?
至于吗?
还搞心理战。
陆望云扯出熟练的假笑,“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预知术?还是说,你在我身上下了寻踪粉之类的东西?”
闻言,元启明收回视线,想着眼底宽大的玄色衣摆,那祥云图案,一看就是男衣样式。
会是谁呢?
不出声,也没动作,还能心安理得地躲在师妹后面。
还不穿白衣服,小师妹不是最喜欢男修穿白衣吗?
元启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色外衣,本就烦闷、忧伤、焦急的一颗心,更添了两分苦闷。
他一面在心里做排除法,一面硬邦邦道,“未曾,等待多时,偶然碰上。你,你……”
“偶然?”
那你挺会偶遇的哦。
陆望云不信,但总算有机会把话题转到正常范围了,现在只要把江少虞推出去,就不用担心被大卷王骂了。
“那师兄,我……”
“不要转换话题。”
元启明捏紧小呆的后脖颈,道,“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偷懒了?我只说前日不必对练,没说其余训练一并免除,你竟然两日不归,也不曾传信与我,告知去处。你究竟还想不想修仙?还有……你,你,你没事扒拉男道友的手做甚?你以为你是药王谷的医修吗?”
好家伙,挂哥竟然学会隐而不发,秋后算账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陆望云一脸懵逼,回头看了眼美人师弟,示意他: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师弟,你快帮我解释啊!
元启明的呼吸悄然加重。
心脏像是被人用长长的绸缎紧紧裹住,再用力拧紧,血水一滴一滴,滴入胸腔更深处。
他无意识掐住小呆的脖子,道,“我还在你面前,都不知道要收敛点?你回头看他做什么?使眼色,还是密语传音?说什么悄悄话,你干脆直接说出来让我听听?你不在门派好好训练的这两日到底去做什么了?”
陆望云:“……不,不是吧。”
我不就是失踪了两天了,你至于吗?
“心虚了。”
元启明直视陆望云,“你还想撒什么谎?”
“师兄师姐,咳咳……”
江少虞突然插话,从陆望云身后探出头来,一脸虚弱地倚着船舷。
“是我,江少虞,少虞师弟。不是别的男道友。你们不要再吵了。”
“要吵去练舞室吵。”
陆望云秒接烂梗。
“少虞师弟,怎么是你?”
元启明不敢置信。
江少虞扶着胸口,又咳两声,挨个回答两人的话。
“小师姐说笑了,去练舞室也不能再吵了。是我,”江少虞按照陆望云方才的嘱托,为她开脱,“启明师兄,你误会小师姐了。师姐方才是见我面色太差,误以为我又发病了,才提出为我把脉,看看是否需要转道去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