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阳吐槽:“你们家翠花心理有问题才对。”
这句话她真的没有参杂任何嫉妒,纯粹是真真切切的吐槽。翠花真的心理有问题,要不然谁家好姑娘能对一个有可能站在禁区那边的男人产生兴趣。
她在心里想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有一股意识在阻止她,像是她潜意识里并不认同这种观点,翠花好像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她的脑子里忽然开始闪现当时箫祇够装着血的瓦罐时的画面,那仿佛是他的命,就算他死也要保住那个瓦罐。后来证明,那东西的确是可以救他妈妈的命。。。。。。
魏朝阳的呼吸开始粗重,她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她不知道应该跟着那种感觉走,这时候她天然的排斥理智在其中起作用。潜意识里,她总觉得那股忽然冒出来的意识做出的判断是对的,没什么基础的逻辑,就是她的第六感觉。
她发病了。她自己判断的,没有任何医生的诊断,其实之前她已经很久没发病了,这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她之前嫉妒翠花埋下的祸根,她心里始终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那是一个引子,引发她接下来会有类似刚才的应激,真理和谬论,任性冲动不负责任的评判别人的发言,和没办法做到完全理智的去评价别人,这在她看来也是一种道德上的污点。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她喘息着,她以前真的不是这样,可是现实一点点的把她逼迫成这样,这里面就有她亲人和她自己的杰作。
自己把自己逼近了绝望,踹到了死墙角,好像再也出不来了。
‘醒醒,醒一醒。’
身体里忽然有一个声音,‘醒醒,不要这样……’
难受。
魏朝阳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凝滞……
以前美好的画面在回忆里倒带,那是她还没被重大的挫折和打击摧毁的时候,其实那些挫折和打击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都不算什么,无非是被领导PUA,被家里人在人性上抛弃而已,还有那些都算不上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攻击性的话语,但在当时的她来说,一点都不矫情,她生病了。
那是她以前被爸爸背着过房檐之中小道时候的画面,那时候她才五六岁,已经开始懂事了,房檐上有冰溜,她害怕扎到自己,缩着脖子趴在爸爸的背上,笑的那么开心。
还有她以前没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孤立之前,没心没肺的日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从不将自己不好的一面放大,笑笑就过去了了。。。
那是谁啊,那是‘我’吗?‘我’以前原来那么好过?不不不,那算不上是好,就是轻松,她明明那么傻。。。
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
不,她一点都不傻,傻有什么不好的呢,自以为聪明但其实一旦都不聪明才是真的不好。。。
她像一个绝世小丑,泪眼朦胧,丑态百出的在心里看着自己曾经的一面,像无数个从来没敢真正展现过真实的自己的那些人一样,懦弱的无法面对这样有残缺的自己。
她的父亲是,她也是,很多很多人都是,也或许很少很少的人才是,这些有共通点的人一辈子被囚困于自我设置的牢笼,恐惧的活在自我营造出的假象里。
虽然很难过,但是这里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意识。楚河车。。。。
他在企图给她心灵上的支撑,但是魏朝阳真的不需要。
他的灵魂发散的像一个拥抱一样包裹住她,给她支撑,企图唤醒她潜在的意识,帮助她度过这样痛苦的时刻。那些记忆是潜藏在她脑海中因为牵绊的力量无法散去的物质,被她遗弃了,但是他能找到,这就是冥冥之中必须要碰面的相遇。
‘他还没有被我认可,并不是可以托付的亲密的人。’
‘父母或许是,但是他,现在还不是。’
‘他根本不了解我。’
‘无法沟通,不是同类。’
这是楚河车从魏朝阳灵魂上感受到的,她觉得他并不是可以托付的同类,这是她对自己的认知。。。。。。
不可置信,为什么?
同类,和给她纠错,纠正她言语上和心理认知上的一些错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楚河车觉得很委屈,这个人根本不和他讲道理。
DNA的螺旋在慢慢旋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楚河车人类身体本能的人格在慢慢形成,顺应着本愿,‘同类’的强大灵魂能量的引导,他的性格在逐渐贴合魏朝阳,就为了她口中的‘同类’。
□□的形成可以依托于两个人的审美,但是人格的形成,在楚河车超强心愿的影响下,只会有这一个结果。
“哼呜……不可以!你不讲理!谁允许你就这么给我下定义的?你,你根本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