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下人轻微地一抖,沈叙白现在不能说是衣不蔽体,但跟坦诚相见没差多少了,只剩下白色里衣还是好好地穿在身上。
萧成言把被子扯回来往下一压,封住了冷风钻进来的缝隙,试图用自己的身体给沈叙白传递一些温度,不得不说,这样做的效果很显著。
现在沈叙白完全不冷了,也不抖,只有被他碰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才会发抖,还会小小声的呜咽,被迫跟着萧成言一起动,压抑的闷哼声在房间响起。
两种声音在房间此起彼伏,有时候许是床上的人的动作太大了,恰好碰到,沈叙白的声音就会变得宛转悠扬,很快又被他抬手捂住,只能听见很小一声的颤抖着的尾音。
沈叙白双手死命抓着萧成言的背,像是漂泊的船只,唯一能依靠的船桨,不至于在黑夜中失去方向。
黑夜里漂泊不定的小船,终于还是被驾船师傅精湛的划船手艺,带到想去地方。
夜里的响声,终于消停下来了,沈叙白喘息的声音也逐渐变小,幸好窗户里透进来的亮,根本不足以让人看清夜里的事物,不然现在就能很清楚地看清沈叙白的模样,面脸潮红,额角水汗淋漓,平日里的一头青丝,被沾在此处,不好弄走。
整个人无力地窝在萧成言的怀里,眼神与黑暗融为一体,手臂没有力气,脑子也一片空白,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但萧成言很照顾他,没有一直缠着他,只是一次,就没有再折腾他。
但是他觉得不舒服,此刻他很想洗澡,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身上有些湿黏湿黏的,伸手无意识推了一下萧成言,一下就被人抱紧,他想要挣开,忽然神色一顿,动作一停,感觉有什么在往外倾泻,身上也有些乏力,停止动作,没有再动。
实在太累,白日里精神又紧绷着,现在跟着人胡闹一通,沈叙白的困意上来了,靠在萧成言的怀里,周身被子裹得紧紧的,很温暖,意识也开始模糊,慢慢睡过去了。
等人在怀里睡过去,萧成言才放开人,掀开被子,拿起床尾的衣服,三两下穿好,小心翼翼地点上灯,亮起来的一刹那,转头看向床上的人。
睡的很安稳,没有皱眉,放下心来,走出房间,回头看了一眼,关上门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手,还有一块干净的帕子,就在床头,拧干帕子,坐在床边,动作小心地掀开被子,被沈叙白的身躯晃一下神,很快回神过来,快速地给床上的人擦身。
又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里衣,抱着给人穿上,给人掖好被子,才出门倒水,回来躺上床,抱着人睡觉。
今晚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想,虽然他内心对沈叙白垂涎已久,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最多不过是相互解决,这次竟然一下子到底,心中有难以克制的欣喜,也有担忧。
抱紧沈叙白,刚才的过程中,无意间能感受到沈叙白的不安,整个过程都是紧抱着他,不愿意松手,只要察觉他松手的意图,立马贴上来,抱着他,不松手
直到他没有力气,才躺回去,好不容易缓过来,就感觉旁边哼哼唧唧的不满意,转身抱着人,才安然的睡过去。
萧成言细想白天的事情,齐大娘说完之后,沈叙白的情绪才开始变得不好,看来很有必要去找到这两人,也算解掉沈叙白内心的郁结。
他没有打算告诉沈叙白,如果是不好的消息,不必让他知晓,就现在这样无忧无虑,每日做点小生意,不用管这些繁琐之事,要是真的可以为他找到家人,只希望多一个人疼爱他。
打定主意,萧成言抱着沈叙白睡过去。
第二天,萧成言起的很早,给人做了清淡的饭食,房间里的人也如往常一般醒过来。
沈叙白睁眼的时候,被外面的亮光迷了一下眼,闭上眼睛缓一缓,转头看过去,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想要撑着起床,手一动,手臂就感觉到一股酸痛,顺势又躺回去,回忆起昨晚他干的事情,两眼一闭,内心复杂。
不能想象昨天是他缠着不让人走,甚至萧成言还好言劝他,但他当时完全就不想放手,主动攀上去,现在他只想原地消失。
想到昨晚身上很不舒服,刚刚没发觉,现在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换好衣服了,再感受一下,身上也没有黏湿的感觉,很干爽,动了动腿,嘶的一声,被扯着的地方有点痛。
尽管昨晚萧成言很温柔,但终归是第一次,该有的感觉不会少,倒没有很疼,也许是这具身体的原因,一想这个,昨天夜里,他叫的好像很大声,心里想的是压着声,可情不自禁就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