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点了吗?”程石南问。
卫秋在床上被裹成了粽子无语望天,眼看男人还睡在了外面,瞬间气呼呼的用脚踢了踢他。
他也使不上劲儿跟痒痒挠似的,程石南还以为他腿抽筋了,还给他捏了捏。
卫秋继续踢他“不暖和,冷!”
一听他还冷程石南眉头一皱,连忙爬起来“等着秋秋,我去叫赵大夫过来看看。”
卫秋只好拉住他这一根筋,无奈的说“我没事,我就想你进被窝抱着我睡。”
程石南这两天脑子里木木的,这会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摸摸卫秋小脸安慰。
“乖,一会还得给你去熬药就不进来一起睡了,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不然这一出一进的带起风,被窝里你又睡不暖了。”
卫秋翘起嘴执拗“不要,我已经好了,晚点喝药也没事,你快来你都好久没抱我睡了。”
“快点,石哥~”卫秋可怜兮兮的喊着程石南,他知道程石南一定熬不过这种攻势。
果不其然三秒后程石南败下阵来,让卫秋顶着这么一张病恹恹的脸跟他撒娇。
别说一起睡了就是此刻让他上天摘个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架梯子……
看他软了态度,卫秋赶忙从被窝里伸出手给他扒拉衣服,程石南小心的将他手塞回去“别凉着。”
卫秋一点头“好吧,你快脱!”
等他脱了衣服裤子进被窝,卫秋瞬间贴了上挤进他怀里,然后舒服的叹口气……
程石南也满足的抱着人,空洞的心脏终于再次被填满,鼻尖尽是熟悉的馨香,这两天虽然卫秋在发高热出了不少汗。
但程石南依然把他照顾的很好,里衣和床单被子都来来回回的换过几遍,保持让卫秋睡的干爽,身体上也用热水帕子。小心的探进被窝给他擦拭几次。
所以即便卫秋现在全身酸软是使不上力,两只手臂也酸痛不已,但身体感觉上却十分舒服,不会有那种发烧后的黏腻感。
“石哥!”
“嗯……”
“这两天辛苦你了!让你担心了。”卫秋从程石南怀里抬起头亲亲他颈侧。
程石南手下紧了紧,轻声说“只要你没事,我怎么都好。”
卫秋抱着他腰,想着他眼里休息不好的红血丝心疼“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你闭眼眯会,一会我叫你。”
“好!”程石南虽不想睡,还想继续盯着卫秋,但加上守夜那天,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合眼没踏实的睡个觉。
现在得知卫秋已经安然无恙,心中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突然放下,人也有些扛不住凶猛而来疲倦和困意,不多一会也就沉沉睡去。
卫秋在他怀里轻拍他后背也不敢动,等他沉沉睡去才挣扎着爬起来往上面蹭了蹭。
原本想坐起来的,不过没什么力气只好作罢,靠在他怀里闭眼想些事情。
刚忘了问他现在距离那晚已经过多久,现在又是个村里又是个什么情况?
这次程耀祖敢带人进来,在村里一定触犯到村民们逆鳞,毕竟有八年前的前车之鉴在那。
村里这段时间哪怕是春耕都已经赶上草木皆兵了,白天村口守门哪怕是七爷爷拄着拐,都一定要过去看看才安心。
生怕后生们那里没做好招来了祸事,现在呢!围成铜墙铁壁的村子,却开始从里面烂了,自己人打开门欢迎外人来践踏自己村人。
而且还做的滴水不漏要不是他警醒,恐怕就要带着崽崽在赴黄泉了,卫秋叹口气那晚的凶险,那大开门前的黑影,现在都感觉背后发凉。
出了这样的事,这两天村里算是炸了锅,程家彻底犯了众怒,当天一大早就不少人骂上程家,暴脾气的婶子们差点把程家大门给拆了。
程平贵瘫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气的吐血,程钱氏也一改往日的嚣张气焰,惧怕的用木桩抵着门生怕有人闯了进来。
直到下午孟全过来通知她开门,村长叫程家人过去正式开祠堂,程钱氏和程平贵才惊惧这次事恐怕真的难已善了。
哪怕是程平贵不能起身,孟全也叫了四个汉子过来将他抬去祠堂,路上他还碰见老三程平安。
不过程平安看着憔悴不已,仿佛只剩口气吊着的程平贵深深的叹口气也没上前,默不作声的跟着程刘氏往祠堂去了。
上次来到祠堂还是三年前,祠堂还是老样子庄重威严,在村民们心中来到祠堂,就没有人不发自内心的敬畏和惧怕之心,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