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下来,在场的人都听懂了,靖麒他们只是要向伏庸宣战,而非司统局。
现在萧尘与又被魔灵带走,他们失去了主心骨,群龙无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敌人靖麒,可他毕竟是他们的副司统,也许放弃抵抗,看在曾经是同伴的份上,也许能放他们一命。
于是有人放下胸前的徽章,表示放弃投降,包括刚刚靖麒打破会议室放出来的结界师,全都将徽章摘了下来。
“靖麒占领了司统局,仙灵也放弃了抵抗,回了仙灵界。”这是玹澜最新得到的消息,已经过去五天天了,萧尘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玹澜边给他擦手,边和他说人界的情况。
“你要是还不醒过来,正司统的位置就没了。”玹澜故意装作语气很凶,“说不定你的别墅都已经被抄了,我最喜欢的果园也没了,昨天非翊把陈伯带过来了,陈伯说葡萄的花开的很密呢。”
玹澜在房间里和他絮絮叨叨说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出来,脸上的表情立马从嘻嘻哈哈转成悲悲戚戚,垂着脑袋重重叹了口气。
“哥。”非翊从门外进来,看到玹澜全身无力的靠在墙上,“做好饭了,先吃点东西吧。”
“好。”玹澜整理了情绪,跟着非翊一起往客厅走去。
“萧司统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天玹澜带着萧尘与回到魔灵界后,立马找来医师给他治疗,医师说萧尘与用力过度,损伤严重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等过些日子自然就会醒过来。
过些日子是要等多久,医师不知道,玹澜也不知道,只知道五天过去了,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心里难免有些担忧,怕他会一直这样醒不过来。
“好点了。”玹澜笑的勉强,这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给自己图个心安。
非翊给他盛好汤放在他面前,安慰他,“萧司统只是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玹澜喝了一大口汤,“说不定今晚就醒了。”
“对啊。”非翊迎合他的话,“可能你喝完这口汤,他就醒了,要不你把汤端过去给他,闻闻香味。”
玹澜还没笑出来,野可就笑了,“是个好主意。”
“馊主意。”玹澜白了他一眼,接着喝汤,实际心里实在是没底,“人界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非翊:“还是那样,没什么动静。”
玹澜一直有在派人盯着那边的情况,也算是为了萧尘与去做的,免得他到时候醒来问自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而关于父亲的事情,他一直还没有勇气去问二爷爷和长老,也是想着等萧尘与醒了,再让他陪自己去。
想必这件事情,一定非常的震惊人,被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暗杀,到头来却发现他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离谱的事。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喜欢自己,那他可以理解,可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他也没做错什么啊,当然他也觉得相信自己的母亲不会做错任何事,也不可能相信他母亲会出轨别人生下他。
只怕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而误会了这么多年,他突然醒悟过来,觉得不甘心又要铲除自己这颗眼中钉?
“哥,想什么呢,问你好几次了。”非翊打断他,“我问你要不要盛饭。”
“好,要一碗。”看到非翊,他难道也是捡来的?不会吧,他和自己母亲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绝对是亲生的。
看来这事只能找长老和二爷爷问了。
玹澜吃饱饭又返回到房间,萧尘与睡了几天,脸上红润有光,也没有刚开始那样惨白。
玹澜把耳朵放在他的胸口上,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呼吸平稳,心跳低沉,嗯,没什么大问题。”
他又把萧尘与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两指并拢探他的脉搏,“脉搏跳动有节奏,好,没问题。”
接着就是盯着他的脸,用指腹去勾勒他的唇形,去摸他高挺的鼻梁,或者是捏他的脸颊,总之怎么开心怎么来。
反正萧尘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萧尘与萧尘与萧尘与...”玹澜不停的喊他的名字,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声音越来越低,喊到最后声音都带着鼻音,委屈的问他,“你怎么还不醒啊。”
等待他的依旧是安静的沉默。
玹澜自言自语说累了,看着天色慢慢暗下去,他也没有去开灯,直接脱了鞋就上床和萧尘与挨着,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十指紧扣,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靠着他。
在还没有完全变黑的房间里,看着萧尘与隐匿在黑暗中的五官轮廓,伸长脖子亲了他脸颊一口。
无声的说了句“晚安”,然后陪着他一起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