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厉老神医,众人到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了。
项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枝枝的生养费也按三千算,再加上她爷爷教她医术的学费。
只是现在大夫收学徒一般不收学费,这个还真不好算,不如就按一个高中生的学费算,一年十六块,十年的话一共是一百六十块,加起来一共是三千一百六十块!”
项英算出来的数字,又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厉家的人听了倒是很高兴,不过他们还没高兴太久,就听项英又道:
“虽然枝枝这些年花了厉家这些钱,但从枝枝出生开始,她的姨父每年都会寄钱给厉家,连续寄了十八年,按最低算也有五千块。
另外玉锦在娶枝枝的时候,光彩礼你们就要了八百八,不过这个彩礼我不会算进去,毕竟你们养大一个闺女不容易,这彩礼钱就当是枝枝给你们的养老钱。
不过玉锦置办的那些东西是要算的,一台缝纫机两百三十块,一辆自行车一百八十块,一台收音机一百二十块,一块手表一百五十块,加起来一共六百八十块。
五千加六百八,一个是五千六百八十块。”
“小英,你算钱就行,算那些家具手表的做什么,那些车子手表啥的,不是都被玉锦媳妇带去部队了吗?”
孙五婶故意大声提醒项英,应该是知道一些内幕。
项英冲她眨了眨眼,随后也提高音量道:
“当初厉大哥说了,咱们枝枝结了婚就要随军,那些东西也带不过去,所以到现在,那些东西还在他家。
厉大哥要是不想要东西,当然可以还回来给枝枝,要是想要东西,就得按原价算,五千六百八减去枝枝花你们家的三千,还剩两千六百八,厉大哥,给钱吧!”
项英说完,手往厉树跟面前一伸,笑的人畜无害。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没想到厉家的不要脸,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连自己闺女婆家买的家具用品都给扣下了,就连跟着来的厉家人也有些待不住了。
本来他们就是被厉红怂恿来的,有便宜自然想占,现在见便宜没占着,到过头来还得给人家钱,谁还愿意待。
厉树根见局面已经到了没法收场的地部,也有些后悔,瞪了厉红一眼,没接项英的话,而是对厉枝道:
“生恩亲情大过天,是能用钱来计算的吗?”
厉枝闻言面色也沉了下来,直视厉树根:
“既然你说亲情大过天,那你刚才为何要答应和我算,见赔本了又来拿生恩压我。
我就想问问,在厉家,除了我,你跟厉红算过吗,还有厉明,厉远,为何你不跟他们算,唯独跟我算,难道我是你们捡来的吗?”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厉树根夫妻俩和项英面色同时变了,但厉红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没错,你就是我爸妈在京都医院的走廊里捡的,我妈原本肚子里的那个大姐,当年生下来的时候就死了,所以养恩大过天,你还敢跟我爸妈要钱,就不怕被雷劈!”
厉树根原本想一巴掌拍死厉红,但从她的话里找到了不用给厉枝钱的理由,又有些动摇了!”
厉枝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她记得书中写的,当年死的那个孩子,是和原主同一天出生的夏衡的一对龙凤胎中的那个女孩。
可能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夏衡才会将对自己长女的父爱,移加到原主身上。
随即她又联想到,李家一家对原主毫无底线的宠溺,还有那天李玉锦明明不知道她会医术,还硬拉她去军区医院见夏征。
厉枝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了,但现在她要先想办法和这家人断了,免得以后被他们没完没了的烦。
烦她不要紧,毕竟她很快就走了,就怕他们以后会继续扒着李家人吸血。
“厉红说我是捡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这多算出来的钱,就不用你们还了。
要是我还是你们亲生的,这钱我肯定会要,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报公安,说你思想觉悟低,连闺女婆家买的家具都敢扣下!”
厉树根虽然阴险狡诈,但这年头说错一句话都得挨批,更别说他这种情况了,所以现在两头为难,他又想长期吊着厉枝这棵摇钱树,又舍不得出这么多钱。
“爸,这白眼狼都跟咱们撕破脸了,你还指望以后她能孝敬你们吗,别做梦了,不如一刀断了算了!”
厉红怕她爸把这些年从夏家和李家捞的钱再还回去,自己以后没好日子过,便怂恿她爸答应。
厉树根人本来还是很聪明的,但他贪钱也是真的,所以一时有些被冲昏了头,再加上厉红和高秀美在一旁怂恿,就点头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