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师，集装箱都没你能装。”
“......”
成岚冷呵一声，她本来也没打算在沈既渊面前装温柔，刚才她是出于礼貌，既然他不接受，那算了。
“你这张嘴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沈既渊笑，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他什么笑点，以往他的笑是嘲讽居多，偶尔会有淡漠的一声轻笑，可今天笑得很开，那双凤眼都显得柔和很多。
“......”
成岚好想，撕烂他的嘴。
沈既渊笑完，把车内的灯打开，继而食指在脸颊处点了两下。
成岚不想听他要出口的话，打开车门拖着白卉子下车。
因为白卉子现在睡着了，所以非常沉，她动作不得以变得缓慢，刘芷君也没有下来帮她的意思，那讨嫌的声音最终还是落入了她的耳朵。
“托我这张脸的福，倒是活到了现在，但成老师刻意伪装，是挨过打吗？”
“也是，你这脾气脸又一般，确实容易挨打。”
“......”
成岚从有记忆开始，就没听过谁说她一般。
“行，你想装我就当作不知道你小时候挨了不少打。”
沈既渊本来因为游戏项目的事情心情不爽，他酒精过敏又不喝酒，烟也不抽，在花海打了会儿牌也没缓解，这会儿倒是散了大半。
“成老师，明天别忘了来上班，否则你的光辉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劝沈先生一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嗯，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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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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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弄好两个醉鬼，已经快接近零点了，白卉子也不知道怎么，进到宿舍突然醒了，又哭闹了一会儿。
成岚哄睡白卉子后身心疲惫，靠在椅子上灌了口水，被沈既渊气的那股郁结堵在嗓子眼下不去。
刘芷君换好睡衣准备去洗漱，忽而又转过身来，问成岚：“岚姐你没事吧？感觉你从进来气儿就不顺，脸色也难看。”
“被姓沈的混蛋气了一下。”成岚不掩暴躁，“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他好看。”
刘芷君一直很崇拜成岚，羡慕她的直接和自信，也明白像成岚这样的女生，是可以自洽，以及解决任何问题的。
不像她，只能苍白地问一句，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帮，她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
转天成岚醒来的时候，白卉子和闫灵还在睡着，刘芷君的床铺空着，她伸个懒腰起来，正好和从外面推门进来的刘芷君打了个照面。
刘芷君晃晃手里的袋子，“正好，吃早点。”
成岚笑着捏了下刘芷君的脸，然后闪进了卫生间，快速洗漱好出来，拉过椅子坐下吃早点。
闫灵闻着味起来，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伸手拿了个包子塞进嘴里。
刘芷君推了下眼镜，小声贴心提醒，“先刷牙。”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闫灵还想拿第二个，被成岚挡住，“在外面人模狗样的，真应该让你那疯狂的追求者看看，你到底什么嘴脸。”
闫灵咽下包子，拨了下头发哼哼两声说：“本仙女的气质岂是尔等凡人能配得上的。”
“你赶紧死去卫生间。”成岚捂着胃部，“我想安稳吃个早点，不想反胃吐出来。”
闫灵娇嗔地哼了声，转身飘进卫生间。
......
白卉子醒来的时候，成岚三人已经吃完了早点，正在敲键盘，偶尔会小声交流一下。
宿醉醒来，头疼欲裂，但也挡不住有些记忆撑满整个脑袋。
白卉子趴在栏杆上，看着底下成岚三人，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你再哭都对不起我昨晚割的肉。”成岚先发现白卉子醒了，递上纸巾。
白卉子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又委屈，“控制不住。”
“昨晚岚姐可肉疼的一晚上没睡好，看看这黑眼圈。”闫灵说。
刘芷君点头附和。
两人跟成岚达成默契，刘芷君也没有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
“抱歉。”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成岚声线平稳冷静，“发泄完了，再为不值得的人哭，没必要了，我也不会再哄你了。”
白卉子吸吸鼻子，努力憋住眼泪，只是声音还哑着，“嗯，不值得，不哭了。”
成岚：“起来洗脸吃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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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渊昨晚在成岚那里心情是变好了，但回到家处理游戏项目的事情一直到凌晨，心情又郁结了，深度睡眠都还没，一大早他的亲外甥像前天一样，跳上他的床叫他起床。
“舅舅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沈既渊吐出一口浊气，伸手直接给庄昊按下，拿被子给他裹紧，限制了所有动作，只留一个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