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见状,豁出去了,小小声地说:“哥哥,你帮我擦一下。”
黎洲的眼神顿变,深邃得仿佛能装下整个宇宙,声音也沙哑起来,问她:“真的要我帮你?”
望舒问:“哥哥不愿意帮我吗?”
黎洲替望舒擦药膏。
药膏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黎洲的表情也让望舒内心很舒服。
她心满意足了。
情绪失控的人不止她一个。
她推开黎洲,说:“好啦,不痒啦,你回去吧,等会我自己擦药膏就行了,不需要……”
然而话还未说完,药膏便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酒店的灯光从明亮到昏暗。
落地窗外的西湖上,月亮在湖面上晃荡。
夜风拂来,月亮晃得更明显了。
将近天亮的时候,望舒才泪眼朦胧地从浴缸里出来,刚站在地毯上,双脚顿时一软,整个人往后一摔,落在了湿润微硬的胸膛上。
望舒实在没力气了,也没有挣扎,直接被黎洲抱到了床上。
黎洲低声下气地哄她:“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望舒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要睡觉。”
黎洲又低声说道:“我陪你,明天我们喊酒店送餐过来。”
望舒软软地说道:“下次不要了。”
黎洲脸色顿变:“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望舒红着脸:“没有,就是有点多。”
黎洲说:“好,下次注意。”
望舒伸出手指头。
黎洲拉住了。
望舒说:“拉钩哦,最多两次。”
黎洲说:“我可以申请多一次吗?”
望舒问:“三次?”
黎洲说:“对。”
望舒:“行吧。”
她默默地想:这男人情绪失控起来真的像一头饿狼!
第40章 第 40 章
在原本的杭市五日游的行程安排里, 本来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的,今天去了灵隐寺,明天就去另外一个地方走走逛逛, 然而这一切都在那一夜被打破了。
两人初尝滋味,连着三天都没有离开过酒店。
严格点来说,应该是酒店的房间门口,连早午晚餐都是酒店的服务员送到房间里来的。
望舒磨破皮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 完全不疼了。
多亏了这几天, 她的脚几乎没怎么碰过地, 洗漱洗澡都是黎洲抱着她去的,就连上厕所, 他也要抱着她去马桶。
望舒从害羞地拒绝到适应,就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
适应的速度之快,她自己都分外诧异。
她披着酒店的毛毯懒洋洋地坐在小阳台上。
十分钟前,黎洲说他临时要忙会工作, 不会很久, 顶多一个小时,问她要不要睡一会。她这几天吃了睡, 睡了吃,期间运动量惊人,反而还瘦了些。
她是不想躺床上了。
她说:“那你工作吧,我出去阳台上看西湖。”
黎洲又过来抱她。
望舒在他怀里说:“不要抱我啦,你再抱我的腿就废了。”
黎洲说:“今早检查过了, 还没有好全, 明天才可以落地……”他亲亲她的额头, 说:“当然女朋友不想走的话,我也是很乐意效劳的。”
她搂着他的脖子, 像只猫一样蹭了几下,说:“好吧。”
黎洲抱她去了阳台,觉得石凳硬,把房间里的软凳搬了出来,又在石桌上摆了一堆吃的,包括小饼干,小蛋糕,一壶泡好的伯爵红茶,还有切好的水果。
嗯,还有一罐剥好的核桃。
这几天望舒吃了很多核桃。
也许是那一次她在车上剥核桃的场景令黎洲印象深刻,以至于他真觉得她很爱吃核桃,这几天买了不同品牌的核桃,一个一个地撬开,装在了好看的玻璃罐子里。
黎洲太过热情,望舒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爱吃。
这几天吃着吃着,发现确实好吃。
黎洲坐在房间的行政桌前办公。
她从阳台的这个位置看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时的模样最帅气。
望舒很认同。
望舒足足看了十分钟,才开始觉得无聊,扭头便给花棉打电话。酒店的落地窗做了很好的隔音设置,大概是怕湖上的蚊虫或是夏日的蝉声惊扰了客人。
望舒试过在外面喊黎洲,除非扯着嗓子喊,否则黎洲听不见。
所以她也很放心地给花棉打电话。
倒也不是怕打扰了黎洲工作,主要棉棉有时候语出惊人,她们之间还会聊一些比较不可描述的话题,望舒实在不好意思让黎洲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