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裤还沾了血啊,她自己都觉得脏。
沈漫九的脸红了个透,一想到秦灼给她洗衣服的那副场景,她连鞋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救命。
秦灼注意到她红透的脸,如同一颗美味的樱桃,唇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波澜不惊开口道,“小姐,你的衣服昨晚帮你洗干净了,差不多也要干了,等下出门的时候换上就好。”
沈漫九手指死死绞着衣角,“谢谢。”
他懒散一笑,眉目间隐隐流露出点少年痞气,“不用谢,过来吃早饭吧。”
秦灼不知道沈漫九喜欢吃什么,便买了好几种。
“你吃的习惯吗?”他小心问。
她平常吃的应该格外精致,秦灼担心她会不喜欢。
沈漫九大咧咧地把小笼包塞进嘴巴里,腮帮子也鼓囊囊的,“好吃。”
“等下要去学校吗?”
沈漫九咬着吸管点了点头。
“我送你。”
“嗯。”
片刻沉默后,秦灼开口问道,“今晚……要回家住了吗?”
沈漫九长睫动了动,“嗯。”
不管怎样,沈良始终是抚养她十八年的父亲,过去十八年里,对她精心培养,钢琴,舞蹈,马术,一切都为她请最好的老师。
花钱方面更是从来不会限制,她很长一段时间对金钱都没什么具体的概念,只觉得是一串数字罢了。
冷静了一晚之后,她觉得还是回去和沈良再认真谈一谈,她也不希望沈家和孟家纠缠不清,形成所谓的政商勾结,再重蹈前世覆辙。
只是她对父亲的印象,父女之间的感情,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秦灼眼眸微敛,淡淡应了句,“好。”
沈漫九再次感应到了他的情感,胸口处顿觉沉闷。
她已经渐渐习惯了,秦灼一难受,她就会跟着难受。
无论是在他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痛苦。
她都一并随他感受。
啧,沈漫九垂眸盯着自己心口处,这反应是不希望她离开了。
“你不希望我回家吗?”
秦灼垂着眼帘,忽然觉得嘴边的食物,味同嚼蜡。
当然不希望,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但他配不上。
“没有。”他淡淡道。
沈漫九弯了下唇,嘴上这么说,心里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嘴上满不在乎,心里隐隐作痛?
还挺可爱的。
她轻笑开口,神神秘秘地样子,“秦灼,过来点,我想跟你说件事。”
秦灼含笑凑近她,“什么?”
“昨晚。”沈漫九顿了顿,“分别是我的初吻和第二次接吻。”
她的话让秦灼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他觉得好像有一道雷在他头顶炸开了,脑子瞬间兵荒马乱,饶是平常在沈漫九面前极其擅长伪装克制的人,此时也彻底乱了阵脚。
他脑子里回忆起昨晚来,他亲吻,吮吸甚至轻咬她的唇瓣,舔舐她的唇角,恶劣地在她唇间留下自己的味道,津液。
一幕幕,秦灼额角青筋直跳,胸口也跟着起伏,她没睡,那她全部知道了。
自己趁她睡觉,对她做出的一系列肮脏恶心的举动。
该怎么跟她解释,才会让她不会害怕地远离自己?
沈漫九默默在一旁欣赏秦灼的神色,此番神情可谓十分罕见,她伸手虚掩着唇,遮住唇角笑意。
傻瓜。
他的薄唇动了又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沈漫九倒先于他开口了,“下次不用偷亲,光明正大亲也行。”
“啊?”
这样彻底给秦灼整不会了。
什么叫光明正大亲也行?
“秦灼。”少女眼眸明亮灵动,“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从刚才起,秦灼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
他下意识点头,又摇头。
沈漫九浅笑嫣嫣,“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秦灼看着她眼眸,他当然喜欢她,喜欢的要死,是那种粗俗又直白的喜欢,想天天见到她,想亲她,也想上她。
没遇见她以前,秦灼觉得自己活的像一具半埋在泥土的尸体,随时等待着死亡与腐烂,但是她路过出现,拨开了那些泥土,向他伸了手。
他曾视死亡为归宿,现在却开始妄想归期是她。
秦灼眼眸晦暗难明,半晌开口道,“我想一直保护好沈小姐。”
少女看着她笑意更深,像是开在他枯朽荒原的一朵玫瑰。
“好啊,那说好了,你保护我一辈子。”
一辈子。
如果是一辈子的话,那他忽然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些。
秦灼目光灼热真挚,认真道,“好。”
沈漫九眼底藏着狡黠笑意,凑近秦灼,“除了保护我,你对我就没有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吗?他对她的想法有千千万万个,每一个都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