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故意臊他,“陛下,既是说要紧事,还是衣裳齐整着说吧……呀!”
尤听容还没说完,后脖子的颈肉就被轻轻叼起来一小块,带着报复的啃咬刮蹭着皮肤,激起一阵痒意,逼得尤听容不得不住了嘴。
单允辛的吻密集地落下,话语含糊,带着被狠狠拿捏的郁闷,“朕是天子,朕就喜欢脱了衣裳商量事!”
平常在榻上,尤听容总是闷不作声的时候多,光是应付单允辛的索取,她就已经是无暇分心了,只有被他撩的羞恼的时候。
可是今日,或许是秋猎的事,让她确信了自己就是被护着爱着的;或许是今日天色尚早,她也能将单允辛脸上的神情意动看的清清楚楚。尤听容的话也多了些,也能分出心神来捕捉单允辛话里的漏洞。
此刻顺着单允辛的强词夺理这么一想,尤听容噗嗤笑开了。
单允辛不禁愣住了,对于一个在床上的男人而言,心爱的女人在这个紧要关头笑了可不是好信号。
他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细细判断了一番,腰腹的肌肉码的齐齐整整,家伙事也好好的……哪里好笑了?
总不会……是技术有所下降了???
第501章:云墨
单允辛动作一僵,本来火烧火燎的脑子艰难地运转起来,看向尤听容,“你笑什么?”
尤听容将单允辛的动作看在眼里,被他又憋闷又心梗的逗的更是乐的不行,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笑声,“臣妾没有笑你……”
单允辛心中稍松:那就好!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呀,好什么好?在二人如此耳鬓厮磨、浓情蜜意的时候,不想着他,尤听容想着谁?
单允辛心里酸唧唧的,俯撑在尤听容上方,一双深邃的黑眸深深地望进了尤听容的眼中,“你笑的是谁?”
尤听容抬手环上了单允辛的后颈,哄道:“臣妾想着陛下的话,若真如陛下所说,要脱了衣裳商谈大事,涂丞相之流只怕要连夜告老还乡了!哪里还需陛下费心?”
单允辛一想涂丞相那老橘子皮一般皱皱巴巴的脸,顿时一阵恶寒,赶紧甩了甩头,“快别提了。”
尤听容自然晓得单允辛想的是什么,憋笑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被单允辛重重地亲啃了一口,埋怨道:“你说说,鸳鸯交颈、情意绵绵的要紧时刻,存心恶心自己的丈夫,对你有什么好处?嗯?”
“嗯?”尤听容装傻,“哪来的要紧的时刻?”
一边说,尤听容看着单允辛因为意动而绷紧的颈线,一边伸手顺着流畅而锋利的弧度轻轻地划过,圆润的指甲在凸起的喉结出搔了搔,看着单允辛的下颌角顿时更为清晰凌厉,喉结飞快地滚动两下。
平日里不近人情的天子在此刻,在她的手下,却好似一只受不得半点撩拨的小狗,尤听容哼笑出声,“臣妾明明是要和陛下商量正事……”
单允辛的脑子就像汹涌澎湃的岩浆,急不可耐地紧紧贴着心上人的肌肤,语气强硬地打断了尤听容的话,为自己的行为定性,“事关龙嗣,可是顶顶要紧的大事,片刻都耽误不得的。”
说罢,便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寻摸着梦寐以求的馨香温存。
相比于骑射刀剑功夫从不松懈的皇帝,真到了真刀真枪比划的时候,尤听容便不是他的对手了,口中再说不出哪些煞风景的话,只能溃不成军。
当然,这时候单允辛半点不觉得媳妇嘴里说的话煞风景了,他爱极了从尤听容红唇边溢的,带着热气的轻吟,支离破碎的字句如同烧红的炭条,轻而易举就能叫他溅出火星子。
等尤听容再次朦朦胧胧地恢复知觉,是被面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碰触闹醒的,睁开眼,入目便是昏黄的烛光,隔着纱帐,殿中的陈设看不真切。
她侧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身上还未穿衣裳,微微挪动了身子,腰肢有些酸软。
单允辛从背后拥着她,紧致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高挺的鼻尖在她的耳后、后颈、侧脸磨来蹭去,活似只精力旺盛的大犬,搅得人不得安宁。
尤听容困乏的厉害,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紧巴巴的,只得伸手推他。
单允辛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罢手,可抱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睡吧,朕不闹你了。”
说着,单允辛的大掌下滑到尤听容的腰间,缓慢而轻柔地替她舒缓着酸痛。
不一会儿的工夫,原本的酸软被热乎的暖意取代,她的意识再度昏沉过去。
还算他有良心,这是尤听容最后的念头。
次日,尤听容睡意朦胧中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喧嚣,隔着门帘和床帐,若有若无的,她惫懒地翻了个身,看着透进来的光,只怕早膳时候都过了。